眸中是可以完全将人焚烧的火焰,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掌中撕裂下的她的衣衫碎片亦瞬间化为灰烬。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冷硬的话伴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一字,一字地从他的口中蹦出。
他刚刚是昏了头,竟然相信了她,他甚至在看到她一身的凌乱时还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多么的可笑。
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贱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本王。”
他明明知道她的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从成亲的第一夜他便知道,可是他却仍就一次一次地上了她的当,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如此愚昧,“还真是生性淫荡,就那么的想要男人吗?”
唇边扯起冷冷嘲讽,眸中却闪过复杂的阴戾。
心凌的身躯僵滞如雕像,直直的躺在床上,不敢移动丝毫,她的双眸紧张地盯着羿凌冽的手---离她只有几寸远,紧紧握着的,青筋暴出的手,根根泛白的指节间甚至还恐怖地渗露着衣衫粉末。
她知道,只要那手向她一动,不出一秒便可要了她的命。
心凌觉得,她来到这儿后,生命便每时每刻都悬地悬崖边,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此刻,是最最危险的时刻。
求生的本能让无法轻意放弃,“刚刚的确有人来过,他、、、他试图非礼我,但没有得逞,至于那人是谁,我并不清楚。”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轻颤,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坦诚,她知道此刻她不能有一点的心虚,否则她便的真的一命呜呼了。
何况她说也是实情,虽然她隐约能够猜出那人是夜魅影,但她对他的确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说的许多话都无法理解,
羿凌冽微微一怔,举在她上空的手愈加的收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到现在你还想骗本王。”就样的说辞显然无法让他信服,但他的双眸却仍就下意识地扫过她的全身,发现虽然上衣凌乱不堪,下身的亵裤却完好不损。
双眸再次对上她的脸,似乎微微少了一点寒意,“你应该说是本王的到来打忧了你们的好事。”唇边的嘲讽愈加的明显,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心凌的双眸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所以自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王爷为何不想一下,我若是自愿的,他又何必将我的衣衫撕成这样。”她继续为自己找着有利的说辞,此刻她是否应该感激夜魅影刚刚的粗鲁。
他的双眸微微闪过一丝猜忌,手亦不自觉间放松了此许,“你敢说那人不是夜魅影。”声音却仍就冰冷,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心凌自然没有错过他双眸中的那丝猜忌,猜忌便说明他开始犹豫,便不再像刚刚的那般认定她的背叛,那么她便有了一丝生机,“我只能说,在今夜之前,我不曾见过他。”
不管那人是不是夜魅影,在此之前,她的确不认识他,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他的影子,所以她不算说谎,所以她说的坦诚。
对上她眸中的坦诚他再一次的动摇,“你敢对本王发誓,绝对不是他。”这次他不会再轻意地上她的当。
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嘴巴会说谎,眼睛也会说谎,甚至连身体都会说谎,让他防不胜防,枉他聪明无人能及,英勇无人能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骗了。
心凌微怔,发誓?微微的犹豫却看到羿凌冽慢慢的意欲再次变冷的双眸,遂举起右手,定定地说道:“我阮心凌对天发誓,今夜闯入我房中,意欲对我不轨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在我的记忆中,以前绝对不曾见过他,若我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就让我天打雷….”
心凌故意在‘我’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刻意把自己与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划清界限。
一副真挚。凛然的样子,绝对没有半点的虚假,没有丝毫的犹豫,坦诚的让人不敢怀疑,似乎若有丝毫的怀疑便是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何况这样的毒誓任何人都不敢随意地说出口的。
羿凌冽再神勇,再英明亦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所以相信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挣扎,过多的犹豫,“好了,本王相信你。”
不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打断了她接下过来的毒誓,话太急,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紧张,太突然,有着不属于他的冲动。
双眸中的愤怒已经消去,冷到滞血的冰气与阴戾亦荡然无存,只有那平日般的冷冽是他二十五年来惯有的习性,此刻在心凌目不转睛的,一丝不漏的注视下竟然奇迹般地闪过一丝轻柔。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有惊无险,现在她应该算是闯过此关了吧。
刚刚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羿凌冽,眨都不敢眨一下的双眸,略略有些酸涩,此刻已经没有了危险,她才微微闭起眸。
双眸再次睁开时,却发现羿凌冽深邃的眸子中染上一丝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凌大惊,“啊!”禁不住一声惊呼,双手快速地去扯着衣衫。可惜………………
刚刚太过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原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经羿凌冽刚刚一撕,早已彻底粉碎,穿在她的身上,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此刻她的上身几乎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看着她的慌乱,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本王的王妃,在本王面前还这般羞涩。”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挪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