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原地,众人看着远去的迈巴赫,都是一阵寂静无言。
“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才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谁能想到,张兆海这辈子看似没什么建树,人家大招在养儿子身上呢。”
别扯什么靠儿子这类的话。
靠儿子怎么了?
能把儿子培养出来,靠儿子扬眉吐气,风风光光,有的是大把大把的人羡慕。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介绍我家闺女和老张家儿子认识认识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就我家丫头··哎,算了,还是给自己留点脸吧。”
“也是,小张这样的,那我们可不太敢高攀。”
众人唏嘘中,都挺有自知之明的。
大家都是小门小户普通家庭,虽然敢打这个主意的,家里闺女拿出来都挺水灵漂亮的,但是,那也得看介绍给谁。
就小张这样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钱的才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觉得自家丫头还是没那个福分和资格的。
“清竹,你家闺女这么优秀,刚刚在饭桌上,怎么不和老张提一嘴?”有老同学问。
一听这话,顿时,谢清竹神情有些尴尬。
“你们··你们当我刚刚没提啊,但是人家儿子有女朋友了。”
顿时,周围一片恍然。
“也是啊,亏我们还想东想西,人家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女朋友。”
“到处都是女孩子追才对。”
闲扯中,大家围着张洋的库里南,又是一阵品头论足,顺便拍了照准备回去刺激刺激一下家里的儿女,给自家儿子闺女们看看,什么才叫别人家的孩子。
须臾,这群老同学们的代驾们到了,大家上车的上车,打车的打车,纷纷离开了车库。
谢清竹要等到了开着宝马来接自己的宝贝闺女。
“妈,我和伱说,刚刚我在路边,看到一辆迈巴赫,开车的男生真的超级帅。”车里的姑娘开朗活泼,乌黑浓密的双麻花辫垂落肩头,减龄又显嫩。
“后座是不是还有个中年人?”谢清竹心中有数,看看自己女儿满眼小星星的样子,不免好笑道。
“咦?妈,你怎么知道?”女生顿时一脸讶异的发问。
谢清竹笑着摇头,拿出手机,翻出刚刚随手拍下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男生。”
女生瞪大双眼,看看手机,又看看母亲。
“妈?妈!”
她抱上谢清竹的胳膊,一个劲的摇晃,“快告诉我··我想想,难不成是··”
“对,是你妈同学家的儿子,喏,微信我还加了呢。”谢清竹笑着说。
“推给我!”女生眼神灼灼,满脸渴望。
谢清竹看了女儿一会儿,轻轻摇头,放下了手机。“人家有女朋友。”
“啊?”顿时,女生满脸失望。
“你也不用失望,就算人家没女朋友,估计也不适合你。”谢清竹看看自己女儿的这激动样,还是忍不住说了大实话。
“怎么就不适合了?”女生还有点不服气。
谢清竹摇头失笑,只是让自己闺女开车回去。她知道自己闺女一向要强好面子,倒也不想说太多打击自己的闺女。
一路上,女生少不了嘀咕。
“妈,平时就见你不停催催催,还总说我眼光高,现在有好的,还不介绍给我。”
“你啊你,非要我说大实话。”谢清竹被自己闺女嘀咕的一个头两个大,“人家自己开着库里南,还给自己老爸送了迈巴赫,这样的男生,你觉得你能把握住?”
“老妈,你认真的?”女生一下子收敛了。
“这还能有假?喏,给你看看人家的车。”谢清竹索性又给自家闺女展示了一下还热乎的照片。
女生凑来看了一眼,消停了。
又不是还在校园象牙塔里的女生,她该懂该明白的比谁都清楚。
帅成这样的男生,还能靠自己挣钱开库里南,送迈巴赫,这样的,确实不是她能惦记的了的。
更不用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母女俩之间的小对白,也只是今天发生在无数老同学们私底下饭后的插曲。
这会儿,张洋开着崭新的迈巴赫,刚刚回到了自家的楼下。
“爸?咦?爸?”
他回头看看张兆海,一眼就看到张兆海微闭着双眼,呼吸均匀,有淡淡的鼾声。
难得一场酒醉后的酣睡啊。
张洋笑着摇摇头,停好车,把张兆海扶了出来。
常年掌勺颠锅,张兆海自然不是多瘦的身材,反而是那种壮实的中年人身板,估摸着有一百五六十斤。这身板,一般人自然是扶不动的,不过对张洋这个巨力怪来说,没感觉了。
他毫无压力的扶着老爸一路回了家里。
午后的家中,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想必老妈宋文琴还在店那边忙。
自从店里雇人之后,爸妈倒也不必亲自上阵忙活了,掌勺的有人,端盘子洗盘子的也有人,他们两口子现在自然只需要看看店,收收钱,真正过上了老板老板娘的生活。
“爸,醒醒?”张洋叫了两声。
“呼···”张兆海用打呼声回应了张洋。
“行吧。”张洋也只好把老爸扶到床上,顺带着盖上了薄毯,让他好好酣睡一场,顺便,把迈巴赫的车钥匙放到了桌上。
也省的老爸醒来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他安排好一切,出门准备去拿他的库里南去了。
寂静无人的午后房间内,阳光金黄,张兆海好好的酣睡了一场。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蹉跎半生,一直平凡,没想到他们家时来运转,突然无限风光。
迈巴赫、库里南、豪宅、豪车··
同学会上,曾经一位位眼高于顶的同学,争相来敬酒,曾经当年班上最漂亮的姑娘,也对他笑脸相迎。
当然了,他是有原则的人。
但是架不住心情舒畅啊。
梦的最后,他坐在迈巴赫的后排,看着前面就连背影都很帅的儿子,一时之间,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
然后,他睁开双眼,倏然醒转,看看有些干裂斑驳的天花吊顶,愣愣的有点没回过神,颇有点恍若隔世,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原来是做梦啊。”他喃喃自语,心头一阵空落落的。“几点了这是?不会睡过了吧,我这还得去酒楼呢。”
他脑海中懵懵的,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得去他小舅子家的酒楼打工。
顿时,张兆海一激灵,双脚下了床就要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