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杖毙了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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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的哭喊声逐渐消淡,庭院里又恢复从前的寂静。

黄昏时红黄色的霞光照进屋里,像是铺了一层金红色的薄纱,光影交错。

靳涛疲惫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躺在床榻上沉眠的林月棠不忍叹息。

“你母亲性子柔和,待下宽厚,不曾想她这般善良也会遭人陷害。”

靳夕澜坐在一旁安抚道:“好在发现的早,毒性不强,母亲身子会好的。”

“时辰不早了,为父命人送你回时府。”

“不急,一会儿让茹悠先回去,我今晚留在府里多陪陪母亲,何况女儿还有一事要询问父亲。”

“何事?”

“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我听到坊间传了不少关于时暮的风言风语……”

闻言,靳涛神色略是一顿。

愁眉不展道:“果然还是瞒不住你,边疆打败,细查下去查出是军饷粮草被克扣,圣上震怒,不少大臣锒铛入狱,当时被严刑拷打的将士直言时暮也牵扯其中。”

“怎么会!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过一具活死人罢了!”

靳涛轻叹了一声,“就是因为他如今是个活死人,才能为真活人背锅,如今朝堂已经有大臣联名上奏攻讦时暮,此事一出我有求见过圣上,奈何圣上不见,吃了几回闭门羹。”

靳夕澜深知,昌平侯府与时家结亲,如今时暮克扣军饷之事众说纷纭,昌平侯府涉足其中恐遭牵连,靳夕澜绝不想父亲趟这趟浑水。

“父亲,此事你莫要参与,尽早划清界限为好,别触怒圣上。”

靳涛皱眉,“那时暮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靳夕澜倒希望时家满门抄斩,一了百了。

只是现在不能,她要等自己身而退后再让时家倒台。

只是她无法与父亲说清自己对时家的恨意。

“这事只要不是时暮所谓,总有办法解决,当务之急是昌平侯府要先自保,倘若有个闪失,昌平侯府都自身难保了,更别说顾时家周。”

靳涛略略点头。

忽然,靳夕澜想起前世母亲与自己提过侯府有一枚免死金牌,若是有这枚免死金牌,就算侯府受到时家牵扯也能躲过这一难。

“父亲,母亲从前同我提起过,祖父曾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此牌可还在侯府?”

“在是在,只是这金牌分为牌芯和牌环,两者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免死金牌,多年前你祖父将牌环怎给了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恩人与牌环皆下落不明,就算拿出牌芯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牌芯牌环一分为二……

靳夕澜隐隐约约似乎有听有人说过牌环,好像还是从前她被君秀山囚禁时,听他与手下谈话时提及。

倘若自己找到牌环,说不定这枚免死金牌会是昌平侯府最后的底牌。

在昌平侯府过了一夜,翌日晨起梳妆后,靳涛便命人将靳夕澜送回将军府。

靳夕澜刚下马车,侍女松蜜匆匆冲上来,“主子您总算回来了,您快救救茹悠姐姐吧!”

此话一出,靳夕澜脸上猝然一沉。

“她怎么了?!”

“老夫人和二小姐非说茹悠下毒陷害大将军,要……要杖毙了她!”

松蜜跟在靳夕澜身后匆匆解释,昨日茹悠听靳夕澜的话先回了时家替时暮熬药,喝了汤药后神色一切如常。

可是到了后半夜时暮身体忽然骤冷,直冒虚汗,今日一早又发起了高烧,整个身子滚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