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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夫人拉着时嫣回到院子,便神色阴沉在房间踱步。
时嫣本就心有不满,看到这一幕更加烦躁。
“母亲,你别走了!方才那么好的机会,白白给浪费了!”
“你给我闭嘴!”
时老夫人突然的斥责,让时嫣一愣。
这件事明明是时老夫人的错,她为何发这么大火气?
她打量着时老夫人的脸色,心中疑惑。
“母亲,你怎么了?”
时老夫人咬着牙,沉默不语。
想她聪明一世,怎么生出如此蠢笨的女儿!
她深吸一口气,“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时嫣皱起眉头,自然不愿轻易离去,今夜的事她还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母亲,你方才为何突然拉着我离开?”
“勒夕澜那贱人说了几句便将你唬住了?”
她怎么想,心中也咽不下这口气!
再这么下去,勒夕澜便要把持住将军府了,到时候她岂不是要看勒夕澜的活?
过去她那么刻薄勒夕澜,日后议亲,说不定勒夕澜随便找个穷举子便把她打发了!
时嫣看向时老夫人,见她还在沉默,眉头拧成一片。
“母亲,你说句话啊!”
她焦急地质问时老夫人,却只得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对我大呼小叫,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母亲的态度?”
“看来平日是我太娇纵你了,让你连礼仪都忘了!”
时嫣愣了愣,急忙否认。
“不是的,母亲,我……”
“回屋去,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
时老夫人冰冷的语气,让时嫣身子一颤。
她不再多说,对时老夫人行了礼,急忙转身离开。
侍女最识趣,时嫣离开后,便关上门留时老夫人一个人在屋里。
门刚关上,屋内便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时老夫人将茶桌上的茶具打翻在地,脸色狰狞骇人。
她紧紧攥着拳头,直到掌心传来刺痛。
勒夕澜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她筹谋多年,难不成要毁在那个小贱人手里?
绝对不行!
时老夫人努力平复着心情,可只要想到勒夕澜,她心中的火气便怎么都压不住。
她深吸几口气,转身推门而出,直直走向君秀山的房间。
房门开合,暗处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昨夜闹了那么一通,勒夕澜起得稍晚了些。
松蜜端着水盆走进房间,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忍不住轻叹。
“夫人,您每日劳心劳神,奴婢担心您的身子……”
勒夕澜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无碍。”
“我要你去准备的药买来了吗?”
松蜜点点头,“按照夫人的吩咐,我都是亲自采买的。”
她上前替勒夕澜梳洗,两人才一前一后进了时暮的房间。
勒夕澜摸着时暮的脉,目光暗淡了些。
脉象平稳,略显无力。
这样的脉算是正常的,可时暮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用湿帕子替时暮擦了擦脸,又替他按了按周身的穴位。
这样等时暮醒来,身子也能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勒夕澜才起身去检查松蜜买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