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那铺子里还多了几口棺材,此刻的我当真是心烦意乱。
于是笑着婉拒他。
“还是不了,老板说过,你的茶很贵,我喝不起。”
刘麻子笑了笑,扭头对我说:“蒋世辰一击不中,还会有后招。在张陵川回来之前,你怕是还得小心谨慎。”
我一把扛起旁边的大刀。
“他姓蒋的胆敢有别的招数,我奉陪到底!”
刘麻子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天彻底暗了下来。
丧葬街空无一人。
我回到铺子里,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看着那几口棺材,又觉得碍眼得很。
真烦人呐!
从前有张陵川在的时候,即使遇到再危险的事情,我也没有像此刻一般心烦意乱。
突然想到什么,我扭头看向一旁同样惆怅的郑怀民。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飘在半空中的郑怀民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矢口否认。
“我哪有跑去哪里,我不是一直都在铺子里呆着吗!”
“不可能。”
我反驳道:“开门迎敌之前,我确信我把铺子里沾了灵的物件全放在地窖里了。”
“当时你要是在铺子里的话,此时应该也被我关在地窖了才对。”
郑怀民听完后,张了张嘴:“你就这么确信万一有疏漏呢”
我叹了口气,伸手指着郑怀民。
“怀民哥,你没有发现,你的魂魄都变成半透明了吗”
“上回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虚弱。”
听了这话,郑怀民面容沮丧,低着头连连叹气。
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郑怀民低头不语,似乎并不想与我交谈。
也罢。
既然他不肯说,我便不问。
我翻箱倒柜,才从压箱底翻出几根安魂香。
这香有安神,稳住残魂魂魄的功效。
铺子里那帮残魂能逐渐恢复灵智,多亏了这香。
我担心姓蒋的还有后招。
一夜无眠,陪着郑怀民睁着眼到了第二天天亮。
然而,在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手撑在柜台上,眼睛缓缓阖了起来。
偏就在我要进入睡梦之时,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吓得一激灵,抄起一旁的符文大刀就往门口出砍过去。
那人一个翻身,拧了我的胳膊反手将我制服:“余百万,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我惊喜地睁大了眼。
“老板,真的是你!”
张陵川似乎也一夜没睡。
他连连打了几个呵欠,脸上还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什么情况姓余的,你趁我不在,把我这香火铺弄成义庄了”
那几口棺材,在铺子里一字排开,看上去气势很足。
想起昨晚,我心有余悸。
连忙绘声绘色地跟张陵川讲诉了蒋世辰是如何把这几个货色弄来挑衅,又是如何引我出去后,差点放火烧了铺子。
“幸亏郑怀民逮住了那家伙。”
“否则等老板你回来的时候,咱的老巢都让人端了。”
张陵川的脸,黑得可怕。
听到最后,他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柜台。
“真他娘的欺人太甚!”
“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我要他姓蒋的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