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的手艺。”皇帝慢慢吃着,不由笑了,笑的苦涩。
皇帝站起身,御书房连堂结舍,十分幽深,皇帝散了一会步,见着又有太监送了一些奏折,在赵公公帮助下,放到了案上。
看着刚刚批阅完奏折的地方,又堆了一小堆,哪怕早就习惯了,皇帝也再次默默叹了口气。
感觉疲惫了,精力跟不上了。
皇帝从新的一堆拿起了一份奏折,没展开,这么一看,就先目光微沉。
这是自己安插在顺安府盯着苏子籍跟祁弘新的人递上,应该是又一份有关苏子籍跟祁弘新的汇报。
正打算展开观看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悠琴声从外面传来。
谁在弹琴
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外面的繁华街头,更不是官宦人家扎堆的私人府邸,距离后宫有段距离,谁这样大胆,在这种地方弹琴
皇帝心中纳闷,看了赵公公一眼:“让人去查查,这是何人在弹琴。”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查。”赵公公立刻应声退下。
无论是皇帝,还是赵公公,此时都觉得,最大的可能,可能是哪个宫妃突然脑子进水,跑到附近弹琴,来勾搭皇帝了。
“不知所谓!”皇帝冷冷的说着,将汇报苏子籍跟祁弘新情报的密折,拿在手里,展开看了。
看了上面的内容,皇帝顿时脸一沉。
“祁弘新竟这么死了”这种算得上是名臣的死法,让皇帝脸色微微一沉。
虽然之前因祁弘新做事勤勉,又在顺安府立下了功劳,更让皇帝“看清”了苏子籍的为人跟胸襟,算让皇帝决定轻轻抬手放过了。
但连皇帝都没想到,事情竟然就是这么巧,对方在传旨太监到的一刻,死在了堤坝上。
十几年前,太子,他曾经最爱的儿子,被他所杀,太子府一夜之间,更是鸡犬丧尽,再没了一个活口,这场父子相杀,或当时一时情绪激愤,不在意,可等回过神来,纵然不能去后悔,但心里扎了一根刺,难以自拔。
外人可能以为,他对祁弘新十几年来不闻不问,任其呕心沥血做实事,也始终压着,令其不得升迁,乃因此人身上有着太子党的标签,因为对其不信任,所以才不予重用。
但实际上,跟当年父子相残的事有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什么身份立场,在皇帝眼中,都甚是厌恶。
“朕不是刻薄寡恩之君,所以才远远打发了去。”
“换成别的皇帝,怕早就诛杀了。”
“不过现在,祁弘新,你死了,当年的人就差不多死绝了……这样也好。”望着手里的密折,皇帝叹一声,手中朱笔再不迟疑:“着苏子籍待洪水事宜处置完毕,应诏回京。”
这次递上来的,是几份接连送进京的密折,因前后脚到,一同被递到了御前。
皇帝看完上面这份密折,就又拿起一份密折打开看,结果才看了一会,面色就沉了下来。
“将灯调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