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便抓住这个犹豫的时刻,轻轻吐出一条柔软小舌,若有若无触碰他的锁骨和颈窝。
等到他也带上了略微粗犷的鼻息,便忽然抬头,眉目含情地盯着他,在他忍不住咽下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樱桃小口含住他的喉结。
许芝芝有些拿不准,若是寻常男人定能拿捏,可这人偏偏是个喜欢男人的,寻常的招数怕是不太行。
她环顾四周,见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纸上面写着字,她试着读,但上面的草书龙飞凤舞,完看不懂。
“都一样长的句子整整齐齐,应该是诗吧?”
她借着烛光拿出了一张新的纸,又拿起了毛笔。
没写过毛笔字的她皱了皱眉头,还是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不一会儿,她看着狗爬一样的诗眉心舒展。
“啧啧啧,虽说字烂了点,但是瑕不掩瑜,就这义务教育的诗歌储备,不得把他迷死。”
许芝芝将那狗爬字往身前展开,一脸娇媚练习,“大人……来嘛……”
“大人,来嘛~”
哎?幻听了?许芝芝一愣,接着又听见了女子娇笑的声音,发现不是幻觉。
她悄咪咪走出门去,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她从门缝偷偷往里瞧,是婉柔。
房间里的烛光太暗,完看不清她嫣红衣裙的流光回转,倒是死气沉沉的房间一抹红,更像乡间女鬼。
她对面,背对着自己的,应该就是黎大人了。
“大人酒饱饭足,不如让奴家伺候大人快活,奴家的本事极好,定能让大人舒服。”
说着,只见婉柔将身上的桑蚕纱褪去了一层,一边走向黎大人。
她脚步轻盈,双腿若隐若现,一边伸手轻抚自己的脖颈,一点点向下,到锁骨,轻轻拨弄,轻佻撩人。
“滚。”
许芝芝心中腾起点点喜悦,贸然出现肯定不行,可她也不想被人截胡。
黎大人,坚持住啊……
“大人何必说口是心非的话,奴家保证,这滋味大人只要尝过一次,就会知道奴家的好呢。”
“景玉,把她拖出去,她耳朵不好,赏她十鞭,兴许就把耳朵治好了。”
“大人不要啊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黎大人身边的侍卫毫不怜香惜玉,架着婉柔就往外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许芝芝软着两条腿连滚带爬,还没出去两步门就开了,侍卫拖着婉柔往外,看见许芝芝,一个侍卫上前,许芝芝赶紧磕头,求对方别出声。
“大人,有人偷听。”
白磕了。
“带进来。”冷厉的男声传来。
许芝芝像是一只鸡仔被拖进了房间,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去,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八仙椅上。
房间里灯光昏暗,月已上,柔光穿过窗户倾泻进来,落在地面上是棱格子的形状,被照亮的地方惨白。
“穿白色的夜行服?你可真是个人才。”黎簌冷笑。
“这不是夜行服……”
“说,是谁派你来的?!”
许芝芝白着嘴唇,使劲想也想不起门口嬷嬷叫什么,而且她顶多算个传话的,也不是派自己的。
“说!谁派你来的!你为谁效力?!”
“你……”许芝芝嫣红的小舌探出,润了润有些发干的薄唇。
“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