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之间,咔擦一声轻响!
乌鸦都没有回过神来,眨巴着通体为黑的眼睛,后知后觉地落爪。
“假!假的吧!”
蝴蝶忍摸着乌鸦被接正的爪骨,一边匪夷所思地帮它用树枝固定,一边探究地望向时透明非,眸湖泛滥着惊讶:
“我记得你不是没有时间学我爸爸的医术吗?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
接骨的技术,可是就连她都还没有学会,连姐姐也只是刚入门呢。
“就当是个秘密吧。”时透明非笑而不语,散去了眼低的金光。
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了几分水之呼吸使用者特有的静。
乌鸦逐渐尝试性地蹦蹦跳跳,忙里偷闲的四小只围着它讨论起名字,
“兔子?”锖兔不确定地提出建议。
“锖兔是笨蛋,人家是乌鸦啦。”真菰一本正经地否认锖兔,随后摸着下巴,灵光一闪见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梅花和服,直勾勾盯着乌鸦,
“要不叫梅花吗?”
“你们两个太随意了!”蝴蝶忍捂着脑袋,根本没脸看前面半斤八两的两个起名废,但她的心理却不由自主地闪烁出几个名字。
乌冬面,苹果糖,鱿鱼卷,熘星,姜茶
“也不知道是雌是雄?”蝴蝶忍下意识疑问。
噶?
乌鸦头晕目眩间,被富冈义勇抓在了手里,细细观察。
“是雄,要不叫萝卜鲑鱼吧?”
震惊的几人望着富冈义勇的言行举止:?!
噶——!
刺耳的声音响起,被羞辱的乌鸦勃然大怒,狠狠啄向富冈义勇的手,随后扑闪着翅膀落在石块上,嫌弃地望向几个取名废。
兔子?梅花?萝卜鲑鱼?一个比一个离谱!
都是什么玩意啊。
蕴含在草药之中的鲜血在阳光下微微发光,浸入乌鸦的体内。
噶——!
黑色的眸子转动,它下意识看向失神思考水之呼吸的时透明非,亲切地叫了一声。
嗯?
时透明非骤然惊醒,望着眼前貌似在向他寻求名字的鎹鸦。
苦涩的草药涂抹在凌乱的羽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右爪系着木条,时不时触及地面,又猛地弹开,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压在颤抖的左爪。
脖颈微垂,双翼无力的聋拉在身体两侧。
如果是个人类的话,一定是一副弯腰塌肩的样子,也难免谁见了都想欺负欺负。
“要不”
在四人一鸦的注目下,时透明非不确定地张嘴,
“要不就叫死小孩吧。”
“哈?这种名字,是不是太”蝴蝶忍的话未出口,就被意想不到的声音打断。
“死小孩!死小孩!”乌鸦张开翅膀,突然开口说话,它扑腾着翅膀,骤然起飞,盘旋在几人的头顶,时不时亲昵地掠过他们的肩膀,
“谢谢!谢谢!死小孩谢谢大家!”
“再见!再见!”
死小孩恢复了活力,神情亢奋,振翅之间,飞向苍穹。
蝴蝶忍不解抿嘴,
这个恢复速度,不对啊。
按她的推测,这只餸鸦最起码要修养半个月呢。
“爸爸的祖传秘方,真的会有那么管用么?”
蝴蝶忍眨巴着眼睛,望着恢复速度如此之快的鎹鸦,有些怀疑是不是真是她药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