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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童话故事里讲的小小的英雄。”
娇躯轻轻颤抖,声音不由发颤,蝴蝶香奈惠想到了那令人绝望的一幕,
“血!后来就是血!很多很多的血!他受了多重的伤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让我们跑。”
蝴蝶香奈惠抿着嘴望着时透明非,鼻腔发酸,
“我们活下来了,但后来约定还是破碎了,因为他死了,死在了我们立下约定的地方,还是我和忍亲手埋葬的他!”
“你知道吗?明非!”
她举起了颤抖的双手,怔怔望着,
“那一捧又一捧土,就好像黏在我的手上!我的灵魂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蝴蝶香奈惠不受控制地摇头,
“明非,我知道那只是梦,可那个梦太真实了,太可怕了,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咔——!
她垂手握住自己身侧的刀柄,攥的死死的!
“所以那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我再继续像以前那样下去,像个普通的姑娘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女孩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终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还会遇到相同的情况。”
“不会的,”
时透明非出声打断了蝴蝶香奈惠的话,沉声间攥紧了拳头,
“只要有我在,爸爸、妈吗、忍还有香奈惠姐姐和大家,都会没事的!”
“你们只要,好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够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知道,”
蝴蝶香奈惠摇着头,话语与动作的不协调诉说着温柔女孩的内心,不断重复间,她猛地抬头,波光流转,
“可是,你呢?”
“明非!要是遇到了那种情况,你该怎么办?”
“再次一个人留下,让你所有在意的人走?”
“再次孤零零地自己面对打得过、打不过的敌人,在不确定的生死间徘徊?”
“时透明非!”
蝴蝶香奈惠死死盯着神情恍惚的时透明非,
“你可以锻炼,你可以挥刀,你可以战斗,你可以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拼命,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呢?”
眼角染上酸涩的红,
“明非,我不想,不想做现在那只还在家里茶室的那只花瓶。”
“明非,我不甘心,不甘心抬起双腿,只是为了逃跑!逃跑!再逃跑!”
“太过分了,把约定整个压在你的身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沉默良久,
“我没有说你们不能”时透明非不断开合拳头,起身之间,下意识垂下的头望着同样低头不语的女孩,
“那”
“明年可不可以,一年,就等一年!不!等半年!入队考核终究有些不确定的风险,你等我完成试炼,我们一起”
时透明非的话,怔住了。
他呆呆望着溢满晶莹流光的女孩,不再向下说了。
蝴蝶香奈惠扬起头,感受着胸口玉佩的那一抹冰凉,静静盯着男孩的脸,突然就笑了,笑的苦涩,
“明非,我不会等你的,如果说到这里,你都无法理解我的话,我同样”
“不会再听你的。”
因为并肩,就是她现在想要做的、想要追求的事!
时透明非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是好。
无法言语,无法劝解,或者说无由辩驳。
就像是有人摁下了世界的暂停键,可该死的是你的喉头恰在此时此刻卡住了鱼刺。
动弹不得!
心脏的颤抖,那是升腾起的无力!
这件事,没有对错,也无解。
“我们来打一个赌吧,明非。”
不知道静了多长时间,蝴蝶香奈惠起身,微微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
“我知道鬼杀队的考核有丧命的风险,可我用我的生命来赌我能活下来。”
“我用我的生命赌一个靠我自己就能跟上你脚步的未来。”
“如果我输了,”蝴蝶香奈惠故作洒脱地摆了摆手,
“那就让这只花瓶碎掉吧。”
“什么打赌!你这就是在意气用事,如果你输了,根本就没有一个赢家!”时透明非咬牙辩驳。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输呢?”
蝴蝶香奈惠重新挂上那一抹平日的笑,粉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带着溺死人的温柔,却也多了一抹一往直前的成长。
她猛的抱了上去,不想他看到她脆弱难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