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就够了!
有这,就不能逃!
“狯岳师兄的事情,交给我自己来吧。”
我妻善逸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虽然我自己都没自信,虽然我可能需要很长很长时间。但可以相信我吗?明非哥,忍姐姐。”
打闹的两人先是一愣,相视之间,眸与眸各自映照着笑脸。
“当然了,善逸。”
“你会怎么做,我们可等着看呢啊!”
远扬在空中的声音,宠溺而柔和。
月明星稀,黯空银河。
秋风摇曳屋顶上两人衣摆的清影。
紫色的双眸无神,仅靠倒映着万千银河维持着光亮。
“明非,”
蝴蝶忍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低落,哪还有白天大姐大的样子。
很多人都是这样,喜欢用表面欣喜的微笑,掩盖濒临崩溃的脆弱。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成为鬼杀队成员比较好。”
娇小的身体就好像是停止了生长,就连真菰的涨势都快了她一筹。
与此同时,那不论如何锻炼都提升不上去的握力,更是告诉蝴蝶忍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砍下恶鬼的头。
不能斩杀恶鬼的鬼杀队,算什么鬼杀队?
或许她的路,正如她和姐姐共同的培育师所言,应该是与父母一起扛起鬼杀队医疗事宜。
但是,她的路真的就到这里了吗?
好不甘心啊!
时透明非微微转眸,将女孩轻咬下唇的纠结收入眼帘。
他清楚,不管白日里的忍是怎样一副侠肝义胆的女侠模样,此时此刻,女孩已经处于放弃的悬崖边缘。
只要轻轻一推,她就会认命,乖乖去做世俗上认为的她该做的事情——一名医者。
虽然可能无法再次握起刀剑,但她一定会分外安全!
现在,她好像是把这种选择,用一种询问的方式,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也言明了,女孩此时此刻的脆弱。
“对,”
时透明非抱着后脑勺,盯着夜空中的璀璨星河,
“小忍你的身高太矮,说不定跳起来都只能砍到鬼的膝盖。”
蝴蝶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他他在说什么?
笨蛋!太太直接了吧!
“而且你的握力的确太小了,别说鬼的脖子,哪怕是一颗树干,我估计你都砍不断。小忍你啊,也就揪我耳朵的时候,能爆发点力气。”
蝴蝶忍朱唇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好过分!
“特别是你的心性,太幼稚了!有时候还很暴躁!和香奈惠姐姐根本就不像是一对亲姐妹。”
“说实话,以你这种性格,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恶鬼的三言两语直接激怒,到时候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这么一想,小忍你简直一无是处啊。”
蝴蝶忍半眯着眼,贝齿轻合间,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
不行了,快忍不住了!
“所以,”
时透明非微微转头,迎面窜出一只小而软的仓鼠,狠狠撞进他的怀里。
“嗷呜~!”
忍无可忍!
酸疼于肩膀升起,就算不看,时透明非都知道一定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窸窸窣窣——!
手指划过布料,是让人心痒的声响。
他轻轻揽住蝴蝶忍娇小的身体,双手无意间穿过丝滑如绸的秀发,轻扣在她小小的肩膀。
生怕怀里的小家伙儿因为动作太大而滑下房顶的下意识举动,却在同时于手心腾起一抹醉人的热。
闭眼之间屏息轻嗅,
那熟悉的味道伴着体温萦绕着,拂过脸颊,能让明非清楚地想起她的身份。
她是医馆的孩子,细腻、娇小、揉杂着的善良与脆弱,尽数敛在那一缕味道中,令人心安。
时透明非知道,如果她真能放下刀的话,这种令人心安的味道就能一直萦绕下去,直至他死亡的那一刻。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开口,
“所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