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玩了一场猫戏老鼠的对话游戏,给上几分自以为的希望。
而结局
就应该是跌下悬崖般——那杀人者的绝望!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几分,当时那个孩子痛苦而绝望的心情。
<div class="contentadv"> 不断闪烁的室内灯光照耀着,狡黠的恶意鼠面在门缝处一点一点消失。
吱呀一声!门被路明非轻轻带上。
“衷心的祝你做个好梦,我的人渣朋友。”
空寂的房间墙壁上,模糊的暗影乍现,消失,乍现,消失.
细细辨别,是蛛网捕捉到了蚊虫,八条长肢在点动
咯嘣!咯嘣!绳子紧绷的声响乍起。
窸簌!窸簌!绳子在房梁上不断摩擦。
刀尖离皮肤越来越近,但其实即使绑着重物,这样落下最多也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划伤,动作慢一点的话,连伤口都不会留下。
但有人怕的就是这道可能出现的刀伤。
明明细微到孩童都不会察觉的伤势,在夜神束木的眼里,却与能砍下头颅的刀斧无异——同样象征着死亡。
所以疼得眼泪横流的他拼着命,面红耳赤地咬着石块,死命扬头,拼命往后拉!
混蛋!怨天尤人,他盯着黄毛青年在心中暗骂,为什么这么重!你为什么这么重啊!
混蛋!混蛋!他想着那鼠面男人的言行举止,难言的恐惧与忌惮丛生,但也遮不住内心中不断闪过的怨念——疯子!疯子!疯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该死!该死!该死!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剧痛不断自断裂的四肢哀鸣,酸麻的牙口狠咬石块,松动的石屑自然而然地堵住嗓子眼,又干又刺。
他想要打喷嚏,但却只能生生忍住,嘴唇不断地颤抖着。
窸簌!窸簌!
小小触手的影子摇晃,
经过同伴无声无息的残躯,黑色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涌出,不知是为了复仇,还是循着血的香甜。
只清楚它们自四面八方,缓缓爬向了夜神束木。
难以忍耐的瘙痒,逐渐遍布颤抖的全身。
“唔——!!!”
刀刃上下移动,刺骨的冰凉有几次触碰到了夜神束木脆弱的皮肤,隐隐留下湿漉的液体。
毒箭木被路明非随意地放在夜神束木的身边。
但主人公永远不会知道——悬挂匕首上浸的液体根本就不是见血封喉的汁液,而是另一种无毒的东西。
而他也只是可笑的,丑陋的为了避免一道可能的伤口,惶恐着拼尽全力!
在路明非恶意的股掌中,细细体会着人渣己身最初所犯罪恶的苦痛。
这是还没有做好选择的路明非,在怒火下降下的微不足道的“惩”。
一个,“你会怕死吗?”的恶作剧。
灯光闪闪,长廊漫漫,油漆味很浓,看空间结构有点像是施工到一半就断工的酒店。
踏!踏!踏!
路明非掠过一道又一道开口,有的大开无门,有的铁锈恒生。
心底思索着,逐渐茫然。
逾期的追诉期,消失殆尽的证据,未成年的保护法
面对秩序条文无法给出公正惩处的罪恶,一直相信的公平正义突然显得那么可笑。
法律至高无上?谁的无上?反正不是死者的。
私刑绝对正义?谁的正义?大抵是傲慢的。
不不不。路明非倔强地摇头否认,自顾自地说起烂话,尝试疏解心中烦闷。
什么傲慢,他做的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私刑,严重点也就是防卫过当。
他都被绑架了,为了活下去让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绑匪失去行动能力,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错。
的确开了个有些“失礼”的玩笑,但他也是未成年,最多少年劳教所吃一阵子大锅饭,指不定还会得到厨房阿姨“这小子吃得太多了,赶紧送走”的最强赞誉。
但扪心自问,
路明非其实还不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对是错,也不知道现在的、以后的“罪与罚”应该交付给什么才算完美?
尽管心里的确曾闪过想靠独有能力成为英雄的中二想法,但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蝙蝠侠,也并非spider men。
没钱摆平一切不说,拉不动脱轨的火车也暂且不提,他现在也没那么牛逼的觉悟。
路明非自查自己现在在现实的觉悟,大抵是——救人于生死之间very good,杀死恶鬼那样虚幻飘渺的存在可以接受。
但却唯独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替天行道。
于路明非只好对自己说——先忘记吧,你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
上演一场任谁都挑不出错的“无声而逃”!
嗒嗒!微不可察的脚步声自远处响起。
明明经过了近十年的专业训练,是无法察觉的忍者脚步,但路明非却听得十分确切。
未熄灭的黄金瞳中流淌着瑰丽的纹光,逐渐释放的潜力不知道是否早就超出了1%的解封奖励。
只清楚迷药残留的后遗症在消退,身体机能在快速恢复。
像是上了一个台阶,感官,愈发敏锐!
耳朵轻颤,路明非同样放轻脚步,迅速闪身。
随手推开一侧的大门,无声进入。
淡然靠在门内侧,听着另一道呼吸声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路明非闭上双眼。
逐渐静下来的脑海里,围绕如何“无声而逃”的主题,闪过细腻的思考。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少地方都出了错,最大的败笔是没有分清主次。
黄发男好说,就那伤势没三五个小时绝对恢复不了意识。
可仔细回想,路明非知道自己刚才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绝对理智的话,不论打算如何对付夜神束木,动手的时间都应该延后。
尽管现在限制了他的发声,但谁也不敢保证之后那群女忍者一定毫无察觉,可以说是路明非自己给自己上了难度。
要是因为这点差池,让苏晓嫱那边出什么意外的话,就是他责无旁贷的错!
但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情与想法,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可能扭转时间再来一遍!
重点是接下来怎么办。
路明非微抿嘴,深思考,缓缓睁开双眸,
还好这栋楼层的空间不小,线路也很复杂,巡逻一圈的距离并不短,距离下一个女忍者到达那里,还有些时间。
不过为了完全避免暴露风险,路明非最好在七分钟以内,解决掉剩下的七名忍者,还需要时刻切忌打草惊蛇。
“有点难度啊。”路明非轻声叹气,承认了略显艰难的困境。
七分钟,七名不知实力手捏警报器的忍者,还要悄无声息。
放在游戏里,不是地狱开局,也得算作困难难度,少不了肝几个通宵。
但只要是游戏,路明非就不认为自己会输。
“无声而逃第一步,无声潜入,over。”
路明非轻声呢喃,
“无声而逃第二步,解决守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