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你果然很聪明啊,樱。”
“能健康长大的话,一定也是个小学霸。”
“救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吧!”求饶声自井底传来,“我错了!真的.咕噜噜!”
学霸女烦躁地顶了顶鼻梁的眼睛,冷声道,
“就这样吧,下一站可能会更有意思些。”
<div class="contentadv"> “走吧,樱,三個人可以玩的游戏更多。”
皮肉脱离,灼烧黑骨头,溶解的泡泡刺鼻,一点一点被硫酸腐蚀,372次!
“下一站吧!凑四个人打打麻将?啥?樱不会啊?没关系,我教你,很快的!”
被生生勒死,62次!
“碰!我胡了!”男人瞄了一眼脸色发青,不断蹬脚的夜神束木一眼,撇了撇嘴,
“啧,总感觉我这有点太轻松了,要不,下一站看看?”
3位,4位,5位,夜神束木身侧聚集的亡魂,越来越多。
一点点溺亡在水泥中,无法呼吸,胸膛只剩灼热,而一旦呼吸,那粘稠的石灰将从口鼻融入,更加灼烧刺痛,却换不来一点空气,而是死的凝固!
忍耐着,忍耐着,直到最后还是沦落到不得不呼吸的地步。
耳口鼻,气管,一切在僵硬的灼烧中僵硬里了。
这是最恐怖的痛苦,2032次!
“胡了!”只听不知道打了几轮麻将的国文老师轻声叹气,望向身侧那密密麻麻的灵魂体,
“要不,去下一站看看?”
嗯嗯点头*n!
窒息在土壤里,721次。
医科大学的研究生老师给16位学生上课,黑板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很是认真的敲了敲黑板,
“生理上最痛苦的,是窒息在水泥里。痛苦时间最长的,应该属夜神小妹妹。体验感最爽的,我个人觉得是浓硫酸。”
不顾被掩埋之人的求饶与痛苦,研究生老师疑问,
“那我们重新再来几次?还是去属于生者的下一站?”
“老师,再来几次吧?”夜神小妹妹举着手,“我还想听听国小一年级的课。”
“去生者那一站吧?”学霸女瞄了国中老师一眼,建议道,“大家都应该有想和家人说的话吧?”
“对了!我藏的私房钱得告诉她在哪呢?”一位已婚的男人猛拍额头,激起七嘴八舌的言语。
“我也想看看女儿多大了,没有我的日子,也不知道她们娘俩儿是怎么过的。”想着尚在襁褓就失去自己的女儿,年轻些的男人不禁酸了眼眶。
顿身轻抚夜神小妹妹的头,学霸女轻声道,“去了下一站也能教你,樱,你不想见一见自己的父母吗?”
温柔的劝导,换来女孩纠结的点头。
她想,但是她也怕.
“宣生之怒”,
夜神母亲哭泣着抱着自家的小女儿,不可置信地不点摇头。
夜神父亲则一脸愤怒地解下腰带,一下又一下,痛苦的喊叫声中,劈里啪啦的作响!
“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
他拿起一旁的菜刀对准身下的脖颈,却又不忍放下。
扑通一个士下座,他五体投地朝向亡灵们,不断磕头,涕泗横流,
“对不起!对不起!”
“各位!真的对不起!”
学霸女怀念地嗅着母亲的味道,一旁的父亲犹豫着,在夜神母亲闭目转头的动作与夜神束木的求饶目光中,将匕首刺入腹部,一刀又一刀!
“啊!别!别这样!别这样啊!求你们了!我错了!”
“真的错了!”
声音颤抖,他连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国文老师曾经的新郎已经再婚,他流着泪呢喃一定会将她安葬,随后将他拖到一旁,将滚烫的烙铁摁在了夜神束木的下体。
刺啦!
“唔额!”他扑腾着,目眦欲裂!
到了研究生导师的家人,无尽的痛苦以死亡中,夜神束木悔改了。
他磕头忏悔,自下油锅,在刺啦刺啦的滚烫声中,忍着惨叫向所有亡灵与生者保证自首,再也不犯!
“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一定好好做人!”
“我出去一定好好做人啊!”
“当牛做马,认罪伏诛!我做!我全都做!”
在夜神母亲的不忍目光下,他们给了他机会。
夜神束木自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眼底闪过一丝阴险的狠辣。
这里的所有人,他都记住了!等他出去.
“人性归途”,
古朴的青铜大门厚重,篆刻的龙文飘渺流动,似是有一颗璀璨的瞳仁,从上到下的俯视。
从里到外,威严而透彻的光!
声泪俱下的夜神束木,五体投地的夜神束木,不断忏悔的夜神束木。
也只是被痛怕了的夜神束木,怀揣着那藏的深深的恶,被踹回了“告死之忆”。
大日当空,暴行的罪恶,染血的石头。
透明的灵魂体静静站着,曾为自己儿子求饶的母亲颤抖着唇,摇了摇头,三口人抹着泪离去。
不用再浪费时间了,就这样吧。
在他未真心悔过的无尽时间里,都是亡灵与生者互诉,弥补不见缺憾的日子。
罪与罚的轮回,正式开始!
路明非站在某个角落,神情古井无波,转身离去,没入一道白光里。
却突然听闻无数声高低参差,音色不同的言语,伴着各异的情感,深沉有力。
“谢谢你,大哥哥。”
“谢谢您!大人!”
他慕然回首,不知所措的眸子瞪大,湖海里倒映着一家又一家弯腰鞠躬的身影。
夜神樱挥了挥小手,那稚嫩而干净的眼睛如镜——是路明非惊讶的面庞。
他们?
看得到他?
灯光闪烁,白取代黑,四面八方扭曲的影子消散,滞于空中的微微雨点重新开始奔向大地,路明非的心神归于现实。
只听耳畔传来,
叮咚!
【告慰亡魂17位,补救遗憾17件,满足思念21家。】
【挽救点*2550】
眸底闪着柔和的光,路明非轻轻勾起嘴角。
心底的欣喜怎么压都压不住,不是因为意外收获的挽救点。
而是因为
“是吗?是这样啊。”路明非轻声呢喃,
“你们满意就好。”
“你们能认同,就足够了。”
亡者满意,生者认同。
关于罪与罚,他给出的答案或许得不到满分。
但最起码,没有犯下太大的错吧?
将问题抛开不再思考的错,傲慢自负唯我正确的错。
这样再好不过了,他只管去扭动钥匙,过程与结果,尽数交给有资格的人。
路明非回头望向恢复稍许血色的女孩,想着女孩的言行举止,眼底的犹豫一闪而逝。
那么?你呢?
怀揣着有些复杂的情感,口中的音色附上了波动,
早见梨衣
“忏悔吧”
纹路瑰丽而复杂,瞳孔倒映着昏睡女孩的脆弱模样,路明非的眼底闪烁着内敛的光。
你能熬过吗?那比夜神束木,庞大近乎四倍的业障!
跃动的风刚刚附上枯黄的爬山虎,萎燥的长藤便突然静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