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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星道长神色一僵,愣在那里:他完没想过这个事情。
这种问题,是他一个道士该操心的吗?
超纲了啊?
在场的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肖洛依。
继室虽是被前妻鬼魂控制,可到底事实已经发生了,无论继室还是左庆顺,心中都必定有疙瘩。
这个女子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情……
赵稚直接“呸”了一声:“所以说成亲有什么好?凡是有错,都是女子的错!哪怕是被女鬼控制,这继室也是万劫不复!”
“难道该死的不是那个泥水匠赵三合吗?”
所有人看了赵稚一眼,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片刻,肖洛依叹一口气:“准备吃饭吧。”都到晚饭时间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起来,众人跟着吕盈盈刚练完功,一辆驴车就来到了三兄弟家门口,门被敲得震天响:“陈二哥啊!出大事啦……”
陈怀瑾赶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个涕泪横流的汉子,正是木匠左庆顺。
陈怀瑾心头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左庆顺两腿发软,虽然扶着门,却还是往地上出溜:“我娘子……我娘子昨夜想不开,投缳自尽了!”
“人呢?”赵稚夺门而出,盯着左庆顺问。
左庆顺双手捂脸:“死了。在家摆着呢。”
“投缳的人若是救一救,没准还能活的。”赵稚急得转身就要去牵马。
左庆顺却更伤心了:“没用……叫了医馆的人看过了,都硬挺了,还怎么救?”
人死了一个时辰后,才会出现尸僵。
赵稚腿脚一软,也差点没站住,她茫然回头,看向肖洛依。
肖洛依都呆滞了:不过是看到扫把上沾染了鬼气,随口提醒了左庆顺一句,怎么就成了这样?!
陈怀瑾快步走过去,将肖洛依的胳膊拉住:“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肖洛依无声地看向陈怀瑾,眼中有了泪意。
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若是我不多说那一句,结果会不会不同?
若是自己负责到底,当场点破,将左庆顺家中的鬼魂祛除,没了鬼魂作祟,那继室也不会再红杏出墙,是不是一切就回归正轨?
只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问星道长也是如遭雷击,他磕磕巴巴问左庆顺:“我昨日都跟你说过了,一切都是你那前妻造下的孽,和你继室无关的。你……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些什么?”
左庆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晚饭喝了一点酒,没忍住,说了她两句,她也同往常一样,只是哭……”
“我以为哭一下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今早起来才发现,她将自己挂在了床架上,腿都还在床铺上,人却硬挺了……”
“我不是真的要她死,我就是心里膈应得慌……男人喝了酒的话,她怎么就当真了呢?”
问星道长:“……”
众人:“……”
过了一阵,肖洛依深呼吸一口气:“先做一场法事,把人超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