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翊坤宫虽然是张皇后的地盘,但她要讲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也不敢让别人听到。
果然。
一看到众人退散出去,张皇后立刻就吐着香气,向着朱由检说道:“叔叔,现在大事已定,应该马上铲除阉党和那个老妖婆了!”
张皇后最担心的事情,便是魏忠贤利用权力阻挠朱由检继位。
现在朱由检成功迷惑了魏忠贤,那就可以拿出天子的威严,把魏忠贤这条老狗拿下了。
毕竟,魏忠贤的气焰非常高涨,但是权力的基本盘其实非常虚浮。
魏忠贤的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属于皇权的附庸,没有皇帝撑腰的话,狗屁都不是。
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无论文官武将,还是太监内官,谁也不可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魏忠贤造反的。
不过。
朱由检可不是原主那个菜鸡,根本不打算与张皇后、勋贵和文官们分享‘灭阉’的成果。
所以,朱由检皱着眉头,忽悠着自己的嫂子,沉声说道:“皇嫂,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小心隔墙有耳,魏阉耳目众多啊!”
张皇后摆摆玉手,“叔叔放心,我这宫内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不会有魏阉的党羽。”
“如此最好,不过,我还是觉得,魏忠贤党羽众多,想要铲除阉党,还是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怕有内患生于宫廷!”
张皇后听了朱由检的话,立刻也是顾虑了起来。
她出身普通门户,从来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帝王权术,与其说她憎恨魏忠贤,不如过是更加憎恨奉圣夫人客氏。
女人之间争夺男人的仇恨,完可以跟男人争权权力一样。
“魏阉这么年经营,的确是有些势力,不过,英国公和清流君子们,可是支持我们的,应该不至于让魏阉反了天吧?”张皇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英国公张维贤等勋贵,一向是超然与朝廷党争之上,无论是楚党、齐党、浙党或者东林党、阉党,谁也撼动不了这些顶级勋贵的地位和权力。
可是,朱由检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人,非常清楚的明白大明勋贵集团,早已经烂透了,必须要从上到下进行一次清洗革新。
若是勋贵集团借助‘灭阉’拥有更多功劳,朱由检以后还怎么对他们下狠手。
至于所谓的‘清流君子’,也根本不比勋贵集团好到哪里去。
“英国公等人是勋贵,他们躺在祖宗功劳簿上,享福数百年了,哪里还有什么血性,京营更是吃空饷严重,英国公这个京营总督,恐怕连三千能打的精锐都凑不出来,魏忠贤手中的御马监和净军,总计一万多人,一旦发生兵戈,英国公等勋贵根本指望不上。”朱由检故意哀叹着说道。
张皇后从未执掌过具体的权力,对于京营、净军和御马监的兵力虚实,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朱由检怎么忽悠,她便怎么信了。
“叔叔说得有道理,勋贵们靠不住,可是,清流君子们,唉,算了,他们更是没有什么本事。”
张皇后话说了一半,便自己灰心丧气起来。
朱由检见状暗笑,清流文官们的无能形象,连常居深宫的张皇后都印象深刻,实在是可笑。
“嫂嫂放心,魏阉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们先不要着急,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便可以轻轻松松铲除他,还有那个客氏。”朱由检又安慰道。
“那得多长时间?”张皇后一听到‘客氏’二字,咬牙切齿的问道。
张皇后一直觉得,妖婆客氏不仅勾引皇帝,而且还使用手段残害后妃和皇嗣,她当年怀孕早产出一个死胎男孩,就有不少人传言是客氏下毒所致。
“多则一两年,短则三五个月。”朱由检继续忽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