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逊江一边点头,一边认真记笔记。
第一个问题得到解决,江海盯着尸体的喉咙看了片刻,接着视线随着朱丽的讲解沿体表自上往下一路看了过去。
直到胯部,身形一振,突兀停了下来。
众人顺着江海的视线望了过去,同样是心头一震。
这t得是多变态的人才会在这个部位连续、多次使这么大的劲头,连站在一旁从不知道解剖为何物的陈书、王浩等人都看得出来,凶手对于该器官的愤怒有多深。
陈书在惊讶过后,再一联想到先前在警院里翻看的资料,再一琢磨,心里隐隐有了推断。
在场众人基本都是陈书的朋友,没有一位是当地负责办案的刑警,所以他也没有了顾虑,摸着下巴就提出了自己的推断:
“朱丽,直接死因如果说是心脏部位的话,那么这些,还有这些都是凶手出于自己的某种心理原因进行的发泄行为。”
陈书点了点尸体kua下的特殊部位,笃定道:“凶手肯定在‘x’方面有问题,大概率被侵犯过,以至于对该器官极为憎恨”
吐逊江合上笔记本,举手示意:“陈警官,照你这么分析的话,凶手应该是女性了?”
陈书思考片刻,指着从心脏部位一直到胯下的一列不规则的伤痕,摇了摇头:“这一溜捅下来,寻常女性可没有这等气力。也不可能说在杀人后,凶手捅几刀休息会儿,再过来捅几刀,所以从气力和耐性来分析,凶手理应是男性。”
“男性怎么可能会被侵犯?”话刚出口,吐逊江像是记起什么,一下子闭了嘴。
陈书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去年在我们区看守所,就有男的被同监室的在押人员给弓虽了。”
“还有这事?”江海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有些好奇。
“嗯,男的因为贩x被判了无期,所以就有些破罐子破摔,而那被弓虽的因为是初犯,侵财类的,以前没在笼子里待过,年纪轻容易被拿捏,最后就被搞了。对了,当时那主管的民警后来也被判了,好像是玩忽职守。”
江海说道:“哦,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书哥,我看新闻或者电影上都说犯了弓虽罪的犯人进了监狱都要被大家看不起,然后要挨打,严重的也会被其他人弓虽,是真的吗?”
陈书摇了摇头,像是当年曾宏教导刚毕业的他一般,耐心和江海讲解着:“这个我也只是听说过,不好评论。不过可以将这个当作参考放在这个案子里来研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当然了,重点可以从死者生前是否有侵犯其他男性的行为作为切入点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可能是报复行为。”
“陈警官!”吐逊江突然激动起来,重新翻开笔记本拿上纸笔,“你的意思是这凶手童年或者成年后在监狱里受过侵犯?这个范围就缩小的厉害了。”
陈书再次看了圈周围,确定没有办案民警在,随即耸了耸肩,轻松道:“我就一派出所出身的治安警,这些都是我瞎猜的,做不得准。你想知道更详细的,还得去找你们自己的刑警。”
吐逊江低头狂写,写完又扑了过来,渴求道:“再说说!再说说!”
陈书僵硬着脑袋看向朱丽,只觉得对方是不是找错了人。
朱丽双手抱胸,眼里满是欣赏,知道陈书在东州也是破过几起命案的主,这水平自然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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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人推门进来,往桌子上扔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说:“凌晨的案子,经过一天的外围调查,有了点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