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0日凌晨,崇祯六年最后一天,许东带领蛟龙号、辽东号、登州号,搭乘草屿两栖营、长岛营官兵,从长岛码头出发,前往广鹿岛。
这是许东穿越以来,组织的一次最大军事行动,可以说压上了全部身家,成则可以极大增强自身实力,若败估计就gaover了。
下午四点半,辽东号、蛟龙已经航行到广鹿岛码头附近。蛟龙号选择隐蔽点准备随时用630炮进行火力支援,许东事先压了50发炮弹在弹链上,这次是准备出血了。
辽东号继续向码头驶去,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靠码头,就是天还没黑,但已经暗下来了,即要让码头警卫看到登州卫旗号,又不容易发现稍远一点的支援力量。
五点多一点,登州号靠上了广岛岛码头。尚可喜投敌是非常机密的事,在他公开宣布前,除了几个亲信,下面的兵将肯定是不知情的。所以,一看是朝廷的船只过来,码头守备很客气的带人过来核查身份。
许东这次穿了一身四品武官的官服,当然里面肯定是穿了碳素纤维防弹衣的,气势非凡地走下来,把身份印鉴给了广鹿岛守备查看,然后不容质疑地说:“速带我去见尚参将,本官要宣布朝廷旨意。”
码头负责的守备一看许东的官服印信,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加之偏远海岛,哪有接过朝廷旨意啊,以为有什么好事,立马连声道好,亲自为许东等引路去广鹿岛官衙。
许东走之前给张大禄使了个眼色,按计划在他去见尚可喜后,立即派出营属特战队控制码头,并发信号让登州和旅顺号靠码头登陆。
此时,广鹿岛官衙一楼大厅内,正在举行年三十宴会,广鹿岛总旗以上军官除了执勤的,基本都在了,做了满满当当七八桌。
酒过三巡后,尚可喜部游击许尔显站起来到:“大人,诸位兄弟,东江镇总兵沈世魁欲以莫须有罪名加害尚将军,朝廷登州卫又不容我等,鞑子近期加大了封锁力度,我们广鹿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
前段时间,我到了沈阳与鞑子接洽,皇太极对我们十分看重,愿意比照孔有德部,让我们单独成军,并给与天助军军号,承诺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个待遇足见诚意,还请大人早做决断!”
“许尔显你这个叛徒,竟然敢私自接触鞑子,密谋投敌。尚大人,这万万不可啊,您忘了我们跟鞑子的血海深仇了吗我们哪个人没有兄弟家人死在鞑子手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副将俞亮泰愤怒地拍案而起。
大厅里瞬间喧闹起来,不同群体的军官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想投鞑找活路的,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放下仇恨去投鞑。
“兄弟们静一静,俞副将也不要激动,许游击也只是想为兄弟们谋个出路,一切还得听大人的。”都司班志富接着说到。
尚可喜一向统兵有方,对部属也很关心,在广鹿岛的微信还是很高的。班志富这么一说,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尚可喜一副深情沉重地说道:“兄弟们,许尔显去沈阳是我派他去的,我内心十分痛苦,你们谁跟鞑子的仇都没我的深,我几十口家眷都死于鞑子之手,如有任何办法,我都绝不可能走投鞑之路。
但我没办法,沈世魁不容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给我们发饷,岛上钱粮即将耗尽,朝廷又不容我们。我个人一死不足惜,但广鹿群岛还有上万军民,他们是无辜的。为了兄弟们的活路,目前只有投鞑一条路。所以,我决定了,明天举兵投鞑。”
“大人,不可啊!”俞亮泰道。
“若投鞑,毋宁死!大人真的决心已下”副将仇震泰接着说。
“是的,某无从选择!”尚可喜无奈道。
“那请恕末将不能从命!”仇震泰说着拔出了佩剑。突然,许尔显一刀砍倒仇震泰,并大叫:“还有谁不服将军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