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妖族蛊惑这话去同李寒琚说才更恰当些!”
说着他剑势便更急,是要把这无耻之徒斩于剑下。本以为李寒琚上次被他揭出同妖皇之间那若有似无的关系之后能消停个几日,如今看来却是依旧牢牢把持着白云观,且时不时还有找他麻烦的余力来。
总归那道士也说了,无论今日这山上发生什么,凤凰山的异变都会被广而告之,变成他梁兴扬的错处,所以想来这道士也该知道自己也是弃子,至于这弃子会不会也烧起来成为变数,不是白云观所关心的事情,李寒琚想来只想着怎么叫自己更头疼些虽说今日这一遇,看上去是个巧合。
知道了这一点,梁兴扬便对杀了眼前这道士更有些期待,他很想知道幽州城一别之后李寒琚是不是有了什么长进,而若是李寒琚知道了他的心腹之患这么快便又回到了他的面前,而且竟还是从妖皇面前逃回来的,又当是如何的惊慌失措
他可太期待与这老对手一叙前缘了。
梁兴扬的剑光与符文之中再没有了什么余地,他的修为与那道士之间自然是天差地别,梁兴扬对付妖皇的时候是在地上的那一个,对付眼前这个就是在天上的那一个。
然而当那柄剑是穿胸而过的时候,异变却在一瞬间发生了。
道士抬起手来,一把握住了剑柄。
他的眼中燃起了一点幽幽的蓝色火焰。
这样的火焰,是梁兴扬十分熟悉的。但是在一个人族的身上看见这样的火焰,于他却只剩下了一点惊吓的意味。
妖皇的手段,已经落在白云观寻常道士的身上了么
那么白云观如今究竟还算是什么当年白云观的祖师以己身开启镇妖塔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今日的白云观,竟已经从拱卫人族的壁垒,变成了妖皇用以直插人族腹地的一把尖刀!
他在悚然之余又觉得有些悲哀。
镇妖塔里千年万年的煎熬,换来的是这样的下场,而将要结束他这痛苦的,竟是一个妖族,这是何其讽刺的一幕。
妖皇也许根本不是想在人族的内部安插什么,他一直按兵不动,更像是在等待,等待什么他等待的那东西是否也已经近了到那时候,镇妖塔是不是便也再没有了意义
只这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去头疼,现下更叫他觉出几分棘手的,是那一点幽幽的火焰已经烧在他的剑上。
他当然是世间除了妖皇之外最不必怕这股力量的,让他感到惊恐的,是妖皇或是李寒琚,已经有能力在白云观的众人身上埋下这样的布置。
若是来日战火再起,白云观究竟会变成一个什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