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最近长智齿,每天疼得不行,每到饭点就没食欲。符珈看她这个痛苦样儿也心疼,要带她去看牙医,夏彤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拔牙!死都不拔!”
符珈好说歹说,保证他认识的那个医生是把好手,能够最大压缩痛苦,最后还做广告似的:“无痛拔牙,请认准张大夫。”
夏彤实在是疼得不行,只能依他。她捂着半边脸想笑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得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电线杆上贴的虚假广告看多了吧你!”
进了牙科室,夏彤又开始紧张了,这拔的可是嘴里的牙,不是嵌在牙里的菜呀!符珈也跟着穷紧张,不会真的很疼吧?只是对医生反复说:“轻点轻点啊,张叔叔,你千万得轻点啊!”
张医生正准备器材,闻言回头看了眼符珈,调侃道:“珈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畏手畏脚的了?”
“她不是怕疼么?”符珈不以为意,就要凑上去跟着医生看看夏彤的牙齿。
夏彤心情极为忐忑,躺在长椅上,头上的灯光打得亮到让她快要睁不开眼,偏偏这时符珈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俯身在她上面,跟着医生一起观察她的牙齿,她便觉得更加不好意思。她眼睛朝符珈一瞪,示意他闪开,接收到警告讯息的符珈便撇撇嘴,乖乖站到一旁。见到这一幕的张医生只觉有趣,笑而不语。
打了麻醉药以后的夏彤感觉嘴巴已经麻了,但却并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当她看到张医生拿起手里的大铁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以前看美剧里面的一幕:一个女人杀了人以后毁尸灭迹为了不让警察验出她的身份,便在埋尸之前用老虎钳将死者所有的牙齿拔光。她一想到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医生的手苦逼兮兮地问:“打了麻醉就不疼了是吧?”
她的脸皱得就像是只包子,张医生做了几十年的牙科医生,遇见这种病人多了去了,只是安慰她:“不疼的,不太疼。”
夏彤一听,这医生说的话哪能信呐?抱着头纠结了下:“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平静下心情……我还没准备好。”
符珈见她一副畏惧的样子在旁边笑道:“原来你怕医生啊?早知道我就去学医了。”
夏彤一听,伸腿就给了他一脚:叫你还调侃我。
符珈一个避闪不及,挨了一脚以后摸着大腿对张医生苦笑道:“我忘了,医生也是避免不了家暴的。”
这张医生是军医,也是符劭华以前的旧友,很久以后说起这件事来,张医生只是笑:“你家那小两口啊,有意思。”
对于拔牙,夏彤已经是痛苦不堪了,屋漏偏逢连阴雨,这会遇上最讨厌的人,符珈还被他爸召走了,这让她更加烦躁。
许久不见的郑雨露竟然完全素颜,披头散发,大腹便便再无之前的嚣张模样。夏彤仔细看了这张脸,脸色有些发黄,眼皮也有浮肿,看起来像是刚生了孩子,憔悴得很。
她见夏彤盯着她变大了的肚子瞧,立刻道:“这孩子是你爸爸的,只要你给我一万块,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夏彤牙还疼着,心情也不是很好,这时反而笑了出来:“我爸爸的?我现在才发现你跟他才是真爱啊,他都那样了你还要为他生小孩,你生吧,上次踹你真是特别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夏彤笑得很是自然,仿佛真的怀有歉意在向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