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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身后不远的游廊上走过来几个人,杨旭见状赶紧上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嘘——”五姨娘以为杨旭不怀好意想非礼自己,挣扎了一下,见杨旭另一只手竖在自己嘴边,并没有别的反应当即安静下来,这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方才明白过来。
男女大防的年代不到情非得已,杨旭不敢做出这种接触,还是怕人误会。五姨娘满脸的赭红,大大的眼睛盯在杨旭的脸上,不好意思与她四目相对,杨旭故意侧着头身心注意外面的脚步声,一会的功夫声音已经远去。手从她的嘴上撤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五姨娘脸上的红色尚未褪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杨旭讪讪的说声对不住,气氛太过尴尬,杨旭急忙转头再次向假山方向溜走,“嘭”的一声,杨旭的脑门又撞了上去。同一个地方被撞了两次,杨旭心理埋怨自己遇到美女智商真是断崖式下跌。这次撞的比较狠,杨旭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唉吆!”
五姨娘也是惊诧万分,见他这副模样怕他出事,赶紧弯腰查看,想着伸手拉他起来。但是从小深闺长大的小女子娇弱的身子骨哪里能搀起一个壮实的男子的,不仅没拉起来,反而被杨旭的深蹲直接将她带了一个踉跄,身影径直摔了下来,杨旭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她,顺带着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前的这个姿势,别人看到了是彻底说不清了,五姨娘也懵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杨旭傻在当下,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丽人,不忍松手,黑暗里亮晶晶的眼眸直接射入心窝,俊美的容颜就在咫尺之间,红色的盈唇仿佛是在召唤自己,杨旭鬼使神差的低头用嘴唇啄住怀中的樱唇,五姨娘明显身颤抖了一下,杨旭顿时醒悟过来,两手松开,脑子轰鸣的警告自己“这下完了!”
五姨娘从杨旭怀里爬了起来,顺手打了一下杨旭的脑子,然后快步离去。杨旭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时间脑子纷乱,匆忙的方便完,告辞离去。
杨旭心理有两个答案,要么五姨娘看重自己的名声,这件事情从此埋在心底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五姨娘对待丈夫很坦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周士杰,那自己就倒霉了。在客栈里翻来覆去一夜未眠,起了一个大早,心中就一个念头——离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军营的规矩是六天一休,杨旭讲究一个人性化,训练张弛有度,也让身体机能得到缓冲,虽然刚回到平阳府,杨旭还是第一时间进了军营查看,四下清清爽爽,彻底从以前的混乱模样中涅槃重生,宽大的演武场,四周的整齐营房,里里外外修饰的干干净净,杨旭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军营里的刘三炮、黄远征和朱顾等人有说有笑的从班房里走出来,四下的营兵也是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来来去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杨旭说不上来,赵河也是看过原来营兵的人,脸上略带自豪的说道:“六叔,你看咱们训练的比朝廷不知道强到哪去了,咱兵也亲近,不管步队还是马队的,都处的跟兄弟似的。”
真应了那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旭的心理“咯噔”一下,马队穿短褂长裤便于骑射,步队是大褂子,长裤装扮,区别在褂子。但是眼前不管短褂还是大褂都有说有笑的不分彼此,更可怕的是四个队官也是相处融洽,杨旭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窜到心底里,对啊,他们太团结了,团结的有些可怕。杨旭脸上一阵红白,不待几个队官上前迎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匆忙回衙去了,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支队伍长时间不打仗,对长官就会有懈怠之心,加上众人团结,说句难听的,他们听从直属长官的话比自己的有用多了,一旦有心人煽动,这只保卫自己的力量也能成为毁掉自己的力量。甲午之战,东瀛岛国,日本的海陆军种之间的隔阂是众所周知,中枢为什么能压服两支力量,无他,中枢乃至所谓的“天皇”,一方面是作为领导者,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以两军之间的调停人来左右军事力量,海陆要是团结一心,谁还捧你“天皇”的臭脚。所以步队和马队绝对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得想个办法在中间埋根刺。
这一走就是七八天的光景,师爷快速汇报了这些日子的政务工作,你别说有个师爷就是不一样,什么事情大手一甩,当“大老爷”就行了。不过眼前这个伙计有些太过劳累的样子。
纪邕原来以为自己是同知大人慧眼识出来的英才,所以才给这么多的薪资,万万没想到,这师爷就自己一个人,而这个大人真是一点事情不管呢。纪邕即要熟悉当地的政务条件,又要熟悉账目应收,每日的考评,来往的公函等等,数不过来的公务,自己每天就睡两个时辰,时间还是不够用。
纪邕唯恐自己累趴下,只好左右暗示,但是同知大人压根不接茬,只能明白的提个意见,“大人,府衙的公务实在繁杂,属下实在忙不过来,是不是帮着再找一个参赞,帮衬一二。”
杨旭原来看他眼皮发黑,腿脚发软的样子,原来是累的,心理有些埋怨他,“你说你忙不过来你不早说,不是耽误事嘛!既然忙不过来,再找两个吧,两个够吗?”
纪邕一拱手,“其实一个就够了。”
杨旭看他死撑的样子,大手一挥,“你帮着再寻摸两个吧,月钱五两吧,跟在你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