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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差役赶紧上前把两人拉开,几个师爷上前劝解,现在大敌当前赶紧出个主意,万一门外的乱兵真杀进来,那就完了。
傅学瀚擦了擦鼻子冒出的血,“以前是谁管的?”
几个师爷面面相觑,一个吏房主簿接话道,“原来住汛的营兵都解散了,后来的杨同知奉命重新建的营。”
“那赶紧找杨同知过来啊!”
一个师爷喃喃的说道:“好像杨同知三天前去巡检去了,还来府衙报的备。”
“赶紧差人把他找回来!”
冯致挣扎着冲到傅学瀚面前,怒声说道:“这事和姓杨的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就是这小子搞的鬼。”这种事情其实大家都怀疑,但是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而且刚巧人又不在,这么红口白牙的污蔑一个官员就是傅学瀚也得避讳一些。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那好侄子干的好事!”看着旁边的人都在低头,“还不快差人寻同知回来。”
“大人,府衙被乱兵围了,出不……出不去呀?”
平阳府衙占地五亩左右,左边的是粮库和公廨,右边是监房,合在一起约占地十二三亩,真要合围府衙的话,没五六千人真围不过来,此时乱军不过是前后门被堵住罢了。
傅学瀚气的身子往后一倾,差点栽倒,旁边的书吏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你们一群……一群……猪,不会翻墙去隔壁。”
下面的捕头赶紧差一个腿脚利索的差役,翻墙出去寻人。此时外面的声音吵闹声越来越大,委屈诉说完了,开始吵嚷着进攻府衙。
外面的许清明和赵二贵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一方面深恐局面控制不住,下面的士兵真的攻破府衙就完了,等同于造反,不仅前程没有了,还会连累杨大人跟着遭难。另一方面还担忧府衙的人顽抗到底不与自己对话,等于把己方架到火上烤。
俗话说山西人精明,但是山西商人都是人中翘楚,精明中的精明,原来被抢了一些东西,还是有些恐慌,随后看这些乱兵开始平整街面,安定城区治安,就知道这伙不会杀人越货,也就把心思安定了下来,开始寻求把自家的损失找补回来,下人们看到乱兵违者府衙僵持,很快那些大户们都知道了,每逢乱局就是发财的好机会,况且还是新知府上任的时机,现在不往前面凑,还等以后嘛?
几个排长带着几个人抬着一个硕大的原木过来,红色漆面,看着就知道这是谁家的柱子被拆了,府衙牌楼上的衙役吓的脸都绿了,赶紧下楼报告知府。
许清明、赵二贵和几个排长正在商议下一步的手段,一个年龄五十许的中年男子,面相雍容,身穿缎丝薄衫,手持扇子,带着几个同样富贵气息浓郁的男子走到距离他们十米外被士兵拦住,那中年男子高声唤道:“在下姓许,在本地略有声望,不知道能否与几位大人商议一下。”
许清明和赵二贵正是一头迷雾不知如何解,相互看了一下都下意识应许。“让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