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东还真的拿陶秀田没有办法，从将陶秀田娶回家开始，他就从来没对陶秀田红过脸。

李月季小时候就问过李长东，“爸爸，你咋那么宠妈呢？我才是你宝贝啊？”

李长东笑道，“你妈是我婆娘呢！你将来长大的却是别人的婆娘，你说我该宠着谁？”

陶秀田则在李长东屁股后面踢了一脚，骂了一句，“老不正经！”其实那个时候，两口子都还不老呢！折腾起来，可以从上半夜一直持续到下半夜。

娘俩在房间里嘀咕了半天，李长东很焦急，贴着耳朵在门口听，但是那娘俩说得很轻，李长东一句都没听见。虽然知道自己婆娘出来的时候，肯定会跟自己说，但李长东就是着急。

陶秀田在房间里看了门口一眼，轻声笑道“你爸在门口猴急呢！我们就是不让他听见，让他猴急，让他吼！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得了！”

李月季扑哧一笑，这是她今天自回家到现在第一次露出笑容。李月季以前一直都明白，为什么貌美如花的妈妈会嫁给长相谦虚得过分的爸爸。现在她似乎知晓了部分答案。

陶秀田想尽了办法，想逗乐自己的女儿，见女儿终于露出了笑容，陶秀田感觉到极有成就感。

“女儿，跟妈妈说说，是哪个男孩子欺负你了？妈等一会教你两招，好好地治治他！”陶秀田趁机问道。

李月季这个时候心情轻松了不少，于是将白天的事情跟陶秀田一五一十讲了个遍。

陶秀田听了之后立即火冒三丈，“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告诉你爸，我们要去找这几个畜生，告到公安局去，把这几个畜生全部给抓起来！”

陶秀田太淳朴，她对于这个社会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李月季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她通过上网看报纸，自然能够比陶秀田了解得更多。

“妈，没用的！那赵欢亭就是派出所所长呢！你找谁去告去？告到公安局去，就算不是官－官－相－护，你觉得以赵欢亭的老练，还会留下任何证据么？只怕我从那里面一出来，就被他们弄得干干净净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包间里其他的人应该都是一伙的，包括我们学校的那两个女老师。其实这两个女老师在学校里早就风言风语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大家嚼舌头呢！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李月季摇摇头。

“竟然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陶秀田对于这种人很难理解。每个人的幸福感是不一样的。

那天晚上，李长东在房子里砸碎了几样东西，然后风平浪静。

第二天，李长东竟然陪着女儿去学校办了辞职手续。据说李长东去王务驰办公室里找了一趟，不过那老匹夫连续数天都没有在学校露面，据说是到县里开会去了。

再过了几天，李月季去了钱塘城。

这一切，江边过了很久才知道。

那个晚上江边却经历了人生最幸福的一个历程：从男孩变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