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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小楼走进一家茶楼,茶楼中很是热闹,聚集着各行各业的人,茶楼中间的高台上,坐着一位穿灰色长衫的老先生,一桌一凳一扇一人,绘声绘色的讲着一代名妓风萱萱的爱恨情仇,台下的听众都跟着唏嘘感叹。
苏小楼刚骗了一个傻子五十两银子,点了壶上好的碧螺春和炒的焦香的瓜子,找了个雅座,翘起二郎腿和他的狗腿子们听起了说书。
瞎子他们最爱听说书先生说书了,苏小楼还是比较关心贾家,起身来到柜台,手里晃悠着十两银子,说到:“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人。”
开门做生意,虽然是个小茶馆,却揽八方客,消息最为灵通,可别小瞧这些贩夫走卒,社会的运转都要靠这些贩夫走卒,所以掌柜的又号称百晓生。
掌柜的盯着钱赔笑道“官爷,这您算问对人了,小的在这做生意二十多年了,不是小的吹,这南京城很少有小的不知道的人。”
“你识得礼部贾主事的公子贾正经吗?”
“认识,贾家的人经常吹自己和礼部尚书沾亲带故,其实早就连不上什么亲了,倒是贾书堂有个叔父是指挥指挥佥事,叫贾存真,为人正直,刚正不阿,颇有几分才干,贾书堂靠着祖上的荫庇经营着礼部所辖有的教坊司这个肥差,贾书堂略懂几分经营之道又为人圆滑,倒也不是个败家的,但贾书堂的公子贾正经却是个败家的,只知花钱,不懂挣钱,整日留恋勾栏瓦巷,还不如其父。”
“贾书堂经营的是哪家青楼?是风花雪月之一的花蕊姑娘待的未见春吗?”
“正是那家。”
苏小楼长舒一口气,幸好自己当时没有仗着人多势众把贾正经提溜起来暴打一顿,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不过他还真有点害怕贾正经发现自己骗他去吃屎,反过来报复自己。
还好自己没有报上名,一时他也找不到自己。
掌柜的看在银钱的份上接着说到:“贾指挥使并不待见他们父子,经常将他们父子拒之门外。”
“毕竟是一家人,若真是出了大事,贾存真不会看着不管的。”
掌柜的大概是猜到了苏小楼和贾家有怨,并没有多问,接着小声说到:“据说,贾家与青楼名妓花蕊姑娘有染。”
苏小楼知道,就算坐实私情也没什么用,最多损点官声,大明朝到了武帝这一朝,早就狎妓成风,皇上本人就喜欢逛窑子,
苏小楼留下银两,谢过掌柜走了。
一路上苏小楼的狗腿子们开心的手舞足蹈,描述着茶馆的茶客如何唾沫横飞的争吵,他们老大如何诓骗贾正经那个二傻子去吃屎。
苏小楼却是眉头不展,若是正面抗衡,他确实抵不过贾家,贾家三代为官,出了一个指挥使,又多年经营未见春,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茶馆的掌柜说未见春的背后老板是贾书堂,但苏小楼觉得贾书堂只是参与一小部分分成,背后的大老板另有其人。
毕竟那么大一个肥差怎么可能进了一个六品官的口袋,他也不怕撑死吗?
走着走着,苏小楼看向一个巷子,那不是普通的巷子,那是乌衣巷,住着王谢两大世家,他们扎根已有千年之久,朝廷中官员大多出自王谢两大家族,那是连帝王都要忌惮的两大家族。
宁惹阎罗王,莫惹乌衣郎。
当然,那王谢两大家族去对付一个书堂,无异于杀鸡焉用牛刀。
……
在一座精致的院落里,假山奇石罗列,连桌椅都是用的上好的汉白玉,屋顶金漆雕琢,琉璃做瓦。
一位身着红衣的曼妙少女手握长剑,身姿轻盈,如毛笔点于纸上,点剑而起,飞扬而上,落英缤纷。
“嫣儿的剑术越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