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角有驴儿睡的草棚子,这会儿李慎将驴子骑出去了,草棚子空着。
林惜柔将獐子赶到棚子底圈养着。
田大丫和周黑虎他们,好奇地围着一旁看。
惊得獐子左跳右跳。
林惜柔朝他们摆摆手,“别过去,獐子胆小,你们远远的看。”
大家只好走到屋里,站在门口看。
再说后山那里。
野牛岗的三个汉子,在荒草地里躺了半个时辰后,陆续醒了过来。
大夏天的荒草地里,虫蚁活跃。
蜈蚣蝎子也不少见。
这三个血液充足的大活人,成了虫蚁蜈蚣蝎子的养料库。
三人被太阳晒醒后,发现没死。
正要欢呼,但又发现全身很难受,比死还难受。
细看之下,全身竟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红包,又痛又痒。
一抓还流水,水流之处更是痛痒难受。
“牛二哥,咱们这是怎么啦?”小个子男人抓着脸,抓着手,哪哪都想抓,可不抓痒,抓了疼。
“我怎么知道?”牛二也痒得厉害。
“会不会是那个婆娘给咱们施了什么毒?趁着咱们昏迷,下了死手?”另一个男人贵子说道。
“死婆娘,等着瞧,老子饶不了她!”牛二咬牙切齿。
“牛二哥,上回那女人说,他们是北河乡田丰村的!咱们找他们里正去,叫他将人和獐子交出来!”仇老三说。
牛二有些犹豫,“怕是田老儿不听我的,上回他孙子跑进林子里,被我打了一蹲,他一直记恨着呢,哪里会听我的?”
“那找你舅舅啊!你舅舅是咱野牛岗的亭长!不比他一个里正厉害?再说了,你堂叔公还是县令大人身边的主薄,你家后台不少,怕他田老头不成?”仇老三又说。
“没错,牛二哥你要是怂了,咱牛叔公的脸面也不好看啊,他到时不得怪你丢他的脸面?”贵子也说。
牛二看看两个同伴,点了点头,“走,我先找我舅舅去!”
三人拍拍衣袖,忍着疼痛,回了野牛岗陈家村。
陈亭长便住在陈家村。
这一日,他没有出远门,而是在家宴请客人。
客人不是别人,是三天前从县城回来给老母亲过寿的牛主薄。
陈亭长的亲妹子,嫁到本村牛里正家。
牛里正的堂叔,在县令身边任主薄,管些钱粮税款的记录。
陈亭长亲自到牛家拜完寿后,又请牛主薄上门来吃酒。
正吃得欢,院门口哭着走进来三个叫花子。
满脸胡子的汉子大声号哭着,“舅舅啊,救命啊,外甥差点被人打死了啊!”
哭着哭着,又朝牛主薄嚷,“叔公啊,您的侄孙差点见不着您了啊,叔公啊!”
他一哭,身后跟着的一高一矮两个汉子,也大声地哭。
“是牛二?你怎么这个样子?”陈亭长走到门口来。
看着一头乱发,身上满是尘土,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红包的外甥,他大吃一惊。
再看看另两个,也是一样的打扮。
牛主薄也认出了前天还给自己敬酒磕头的堂侄孙。
他吃惊道,“二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差点回不来了?出什么事了?”
今天的更新完毕~
(本章完)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