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自己捡回去的男人,忍着也得宠着,还能扔不成?
林惜柔看着紧紧揽着她腰身的男子之手,眉头皱了皱。
“爹,娘,你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李榆第一百零一次,看着两人问。
“花钱买的。”林惜柔第一百零一次回答。
“昨天你还说,我是拿一块馒头换的?”李慎挑眉。
“是吗?我有说过吗?”
“别打岔了,爹!”李榆将李慎推开到一旁,又接着问林惜柔,“娘,接着说,然后呢?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你把爹买回去,做什么了?”李榆一副打破铁锅,也要问到底的表情。
“呃……,买回去……”林惜柔揉额头。
开始琢磨着如何将故事编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她很认真的说了她和李慎相遇的经过。
“那是在一个初春的郊外,一株榆树下……”
但李榆不满意这样的平凡开头,于是,她开始胡编。
没想到,这小子当故事听了。
每天都问一编。
如果讲了重复了,他还不乐意。
她只好就不停地编故事。
林惜柔暗道,到了京城后,万一她回不了太医院接着当医女,她可以出书卖故事去。
题目就叫《我和娃他爹的一百零一次不同的相遇》。
就在林惜柔认真哄娃时,他们的马车忽然停了。
有人拦着马车盘查起来。
想着李慎还是“死人”的身份,她还是个逃犯,林惜柔一下子警觉起来。
李慎见她变了脸色,将她和李榆一把揽进怀里,低声道,“在路上时,不是商议好了吗?一切有崔侍郎和王知府,柔柔不必害怕。”
林惜柔抬头看他,轻轻点头,“嗯。”
“停车停车,例行检查……,啊?小人有眼珠无珠,不知是崔大人……”
大约崔侍郎给了令牌和通行符,城门兵马上行礼道歉。
“后面三辆车上都是家眷和行李,也要查吗?”
“不敢不敢,崔大人请。”
说着不敢,可仍有城门兵挑起了李慎他们的马车帘子。
李榆抢先一步抱着李慎的头,“爹,你的头发为什么比我的多?”
“因为我是你爹,爹的头发都会比儿子多。”李慎沉声说。
“那为什么田里正是爹,他的头发比他儿子田大的少呢?还是秃顶呢?”
李慎,“……”
马车外的两个城门兵,发现是一家三口,又听到小儿的幼稚言语,忍不住笑了笑,放下了帘子,又去查其他马车去了。
“笨啦!这个都不知道?因为田里正是爷爷啦!田大才是爹啦!”李榆见林惜柔和李慎都蹙眉不语,他忍不住说了出来,还自认很好笑的,捧腹笑了起来。
林惜柔便跟着他笑。
她心中却在叹道,希望李榆到了京城,少些烦恼,每天都如此快快乐乐的吧。
马车被放了行,又缓缓而行。
进了城门后,车外的喧哗声,渐渐大起来。
不时听到小贩们的叫卖声。
马车穿街过巷,走了一刻来时间后,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