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真没到达法奥斯,因为在离法奥斯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那前面的车厢与车头。
因尸潮的攻击而脱轨了,前面的列车发生了侧翻,当我们到达时,只看见前来支援的前线部队正在收拾现场,但看那样子,幸存者估计比我们还少。
而支援部队也被我们吓了一跳,凌晨两点,突然有一辆完全黑着灯的列车以两米每秒的速度缓慢接近。
由于我们要么在前头人力接力,要么在后头人力接力,空无一人的车厢让他们以为是遭遇了传说中的幽灵列车。
而当支援部队的领队见到我们费了老大劲从无人区带过来的三车厢物资时,他衷心向我们表示了感谢。
“帮了大忙了,没有执照的医生。”他应该是听旁边人都叫我医生,他同我握了握手,“前线物资已经紧缺到连内裤都穿不起,这批物资足够他们再撑个把周了。”
“那个……我是来法奥斯军校学习的,不知往哪走?”我问他。
领队从兜里掏出个烟头,与自己刚抽剩下的烟头对接起来,再点燃。
“正好明天早上就有一趟前往奥斯的车,要不你搭我们的运输车过去?”他问我,青烟从他的牙缝间漏出来。
我点点头,“真是太感谢了。”我随便找了个屋檐底下坐下,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此时应当小睡片刻,为明天做准备。
我真是太聪明了,屋檐底下就算下了雨也淋不到我,我真是个合格的逃难青年,我一边思索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一边闭上了眼。
军绿色的蓬车在土路上飞驰,路面因刚下过雨而潮湿,所以没有尘土扬起,但车轮在经过路旁草地时,仍有些许青翠的草叶飞向天空。
突然,后车轮被路面上的一块凸起石头一抬,车身一震,连带着车内躺着的我头一颠起来又落回座位上。
我被颠醒了,双眼一睁,本该是屋檐下的天空却成了车棚,不过从车尾传来的自然光告诉我,已经到了白天。
“嘿,醒了。”旁边座位上,一身军装的贸易联盟士兵看向我。
我这才发现,除了我之外,车内还有六位士兵分别坐在车两边,我还一人占了俩位。
“不过……我这是在哪儿?”我起身,喉咙有些干,不知谁好心地递给了我个军用水壶,我拧开盖,咕咚咕咚干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