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全场的帝国士兵面面相觑,如果不是张言河自己没吃饱失去体力,估计第二剑落下来在场的一半人都得当场殒命。</p>
于此同时,雪原北车站中枢正在积极布防。</p>
“你说什么?!”</p>
我坐在站台的一侧,一条腿立在站台上,另一条垂在站台边,听雪原的士兵向我汇报情况。</p>
“从五分钟前,张将军就失联了。”</p>
“……”</p>
我将手中的酒瓶子一甩,玻璃在铁轨上碎裂开来,带着残余的酒液在雪地上反射着灰暗的天空。</p>
“你去送死吗?对面可是有8000个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而且还有那个卡斯替!”</p>
孙耀宗站在我背后,他叉着腰摇着头,他自从上次跟卡斯替交过一次手后,就再也不想跟他交手第二次了。</p>
“在那种情况下咱们都只能掉头就跑,你现在怎么还敢去啊!”</p>
孙耀宗至今还记得那次搏斗,他在外骨骼展开的情况下击打卡斯替的盾面,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赤手空拳捶打混凝土墙壁的感觉。</p>
而且那还是我、张言河、银烁和孙耀宗同时合战的情况下,才勉强跟卡斯替打成平手。</p>
“没关系,言河可能已经杀了一半了,另一半我能对付的了。”</p>
我一边说,一边给左轮上了子弹,在弹巢的侵蚀下,普通的子弹被刻蚀出了蓝色的冰裂纹,形成的冰蚀弹散发出明亮的蓝光。</p>
“那你要不要交代一下后事,比如说下一任雪原主给我之类的?”</p>
我没有理会孙耀宗,骑上一辆雪地摩托,向着正北方驶去。</p>
阴沉的天空开始落雪,我仿佛飞驰在天使的羽毛中,衣物与手套阻挡了雪花的温度。</p>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落雪的簌簌声,脖颈后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手臂上的自动注射针便将神经连接剂注射进了我的静脉中。</p>
“怎么?老毛病又犯了?”</p>
曾经在食堂吃饭时,张言河看见我一怔,随后固定在手臂上的血清发射器将一剂黄针打进了我的小臂中。</p>
“嗯,没多大事,现在完全没影响。”</p>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现在神经麻痹症一旦发作,我手臂上的复合针就会自动打进体内,将断裂的神经连接起来。</p>
“别骗我了,半年前你还是一天一发作,现在一天有四次吧?”</p>
“没办法,神经元血清的研究根本无从说起,那是人类的根基,与肌体和骨骼都不一样。”</p>
治疗人类身体创伤的血清原本只有氨基酸血清这一种,通过在雪原海姆达尔地下基地中发现的样本,我研发了愈合更快、更与原本肌体接近的氨基酸血清。</p>
而后来则通过大量人类骨骼研究制造出了钙质化血清,这样即便断肢也可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