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告诉你们哼!在三和楼之前我就知道你二人的那些小勾当,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些理由来为自己失职逃脱,只不过没想到你们下手这么狠,直接对我赶尽杀绝。按照荆国法规,现在吕博全家已经被官府衙役抄斩,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至于我那些兄弟,知晓情况并见到歹人放出剧毒浓烟的那些早就化成一滩血水白骨,后面那些人见前方大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下令他们撤离后和他们说吕氏叛乱,他们也只能信以为真。”朱彪惨然笑道。
“话虽如此,但吕家二公子怎么说与我李铁小妹也有姻缘,算是亲家,昨日我就怀疑你说的有些蹊跷,可惜没有人证,等我把你做成人彘后也算是为他们报了仇。”
李铁听到朱彪编撰谎言,诬陷吕氏镖局私吞货物叛乱时,也是大为震惊,不过话到嘴边,他又装作与吕氏关系很好的样子,闷头扇了朱彪一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传来,朱彪又吐出一口老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李铁的为人作风,昨日吕氏被抄家后,你血刀门联合姓王的早就在暗地谋划私吞他们的家产。现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呸!”朱彪被羞辱一番后也是来了脾气,说完后又傲然地向面前二人吐了一口唾沫。
“哎呦!这时候你还硬气上了!”李铁也是生出一团火气,准备掏出钢扇将朱彪的肋骨也打断,不过却被一旁的王姓公子王然制止住了。
“算了,先让他说下去,等日后砍去他的手脚泡在大缸里,有的是时间取乐。”王然也是沉得住性子的人,他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缓缓说道。
“咳咳”
浑身是血、狼狈之极的朱彪轻咳两声,他的腹部伤口又撕裂开来,流出大滩鲜血,朱彪用仅存的右手伸进衣内按揉了起来,似乎在定住穴位,止住流血,李、王二人也放下了戒心,觉得朱彪这样再平常不过。
好半晌过后,朱彪才平静下来,他面无表情,木讷道:“我长话短说了。那批货物大概率还在黑瞎子岭那里,就算有偏差也出不了永南郡。护镖过程中,每一日我都把行程地点记录在黄纸中,黄纸还在我身上,你二人赶去图纸标注的地点大概率能找到那批货物,和那些歹徒的蛛丝马迹。”
“这么说,地图在你身上咯”李铁追问道。
“当然,你二人再向前两步,我把图纸给你们。”
“废话这么多,早知道东西在你身上我自己来取不就行了。”
王然、李铁二人早就对伤势过重的朱彪放下了戒备,认为他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便又走到朱彪身前,到了脸贴脸的距离。
眼看李铁就要动手搜朱彪的身,朱彪却猛地将右手伸进腰中袋囊,随后向两人扔出一颗小球,顿时眼前浓烟密布,刹那间两人眼前一黑,便感觉天旋地转,王然立刻失去了意识,李铁却向后掠去。
隔了十来个呼吸,浓烟才徐徐散去,可是朱彪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点滴血迹,指向了朱彪的逃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