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看着用厚厚黑色长袍遮掩住身形的云安奴,以及面上的诡异面具,想要上前对她说些什么。
外面的村长等一些村民及那名老妇重新快步走了进来。
依旧没有看到那干娘的身影。
他们抬着一张摆放着各种瓷质,石质,木质的各种器皿的床椅,边上周围摆放着一根根蜡烛,蜡烛的火焰摇曳,照亮了房间。
那位老妇拎着云安奴上了床椅,云安奴的双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身体微微颤抖。
“姑娘,不用太害怕,会没事的。”
始终坐在房间一角的老妇们,注意到云安奴的不适,齐声安抚着道。
同时从盘膝的双腿边拿起一根木棍,轻轻敲打面前的青铜古钟,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凌飞上前,这有点像露禅老丈手中的摄魂钟。
能看出细微不同,两者对比下。
他瞬间意识到,露禅老丈的摄魂钟是仿制品,真正的原品就是这些东西。
每一下,都在敲击云安奴和凌飞的灵魂深处。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初时缓慢,到最后,一连串如擂鼓一般的钟鸣声,震得整座村庄的人都纷纷跑出家门,看向这边,他们抬起腰间的鼓,不断敲打出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响亮。
云安奴被他们抬出房间。
走出房门,她回头看去,目光落在一处空白地方,轻微叹息,嘴唇蠕动,轻微说着什么。
凌飞的目光抬起,正好“看到”她居高而下的目光迎过来,甚至能感受到,云安奴的目光确确实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太久。
他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她。
云安奴转过头,他们抬着她往外面的祭台而去。
凌飞的心跳得很快,他能听得见,云安奴对他说:“帮我看着那间房子。”
云安奴上了祭台那天起,便一直坐到中间位置,极少动弹。
祭台底下的凌飞时常在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精神世界的云安奴幼时失去双亲,后面遇到对她很好的干娘,才让她如此渴求亲情。
但如果是原来意识的云安奴呢
她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春去冬来,两载年岁过去。
凌飞丝毫不急。
他从莫名的低语中得知这个方法,能唤醒云安奴,也同时从它那里知道精神世界与外面的时间流逝不会相同。
云安奴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下过祭台。
她的一切起居都是在祭台上,吃喝用度由村里的家家户户提供,由一些孩童带着走上祭台,每当这时,村里的大人总会站在下面期切地望着。
因为他们的生活似乎真的因此得到好转,接连好几月,诡物都很少从深山深处的浓雾中走出。
人丁开始逐渐兴旺起来,每家几乎都添了新的家庭成员。
他们手中或是提着一篮鸡蛋,衣服棉布,或是拿了些野菜之类的东西,跪拜在祭坛的下面,将东西放下后,双手合十向着上方虔诚叩首,嘴里念叨着什么,口中说着一些感谢的话,最终他们将目光集中在祭台中央那个小小的女娃儿身上,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尊敬与爱戴。
感谢云安奴的人同样变得更多了,他们甚至还把云安奴当作心目中神明一般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