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从许放用出蚀日之絮开始,聂鸿就没了翻盘的机会。
他的身体各处都在流血,尤其是脖子以上血流如注,这是吸血鬼的力量来源,流多少血就失去多少力量。
换做平时,聂鸿绝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高阶法师压制成这样!
“啊啊啊!”
光雾之中,聂鸿宛如失控野狗一样乱冲乱咬。
许放眼眸中冰蓝色一闪而逝,白雾开始凝结,锋利的冰之刃吸饱了光耀,争先恐后钻入聂鸿的伤口内!
冰之刃割出的伤口、光芒烧焦的皮肤、灼烂的眼睛、被紊乱了的听力。
一切的一切,都让聂鸿意识到,自己的形势不妙。
“你不能杀我,这里都是我的血仆,杀了我,你想救的那个女人也会没命!”聂鸿声嘶力竭的喊。
耳边只有虫鸣的“嗡嗡”声,他甚至不知道许放有没有听到。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濒死的发泄。
下一刻。
白雾消失不见,附骨之疽般的虫鸣声也消失不见,聂鸿精疲力竭的跪在地上,鲜血滴滴答答打在地板上。
可他在笑,得意的笑,狰狞的笑。
“呵呵呵···你果然不敢杀我,那个女人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
“是么?”
突然,耳边响起了许放的声音。
聂鸿下意识抬起头,仅存的眼珠剧烈一抖!
那个金发青年,此刻身上却萦绕着妖异的紫雾,明明没有了那厌恶的光芒,却让聂鸿感到更加的危险!
更让他恐惧的是,在许放周围,一道道身影缓缓走来,眼中闪烁着紫色的妖火。
“聂狄!聂海!聂隆!伱们疯了?”喉咙处传来灼烧的剧痛,聂鸿却不管不顾。
他疯了一样动用残存的能量,使用血族秘法妄图夺回血仆的掌控权。
“没用的。”许放的笑容满是讥讽和残忍,冷冷道“解决掉他。”
“嘶!”
“呷!!”
蜕变为紫芒妖兵的血仆们,潜力被不计后果的强行压榨出来,战力飙升何止一倍?
他们扑向聂鸿,把他压在最底下,牙齿和利爪深深贯入到他的身体内。
“死在被你视为蝼蚁的血仆手上,就连魂魄也无法安息吧。”许放居高临下俯视着聂鸿。
“怪物!怪物!你就是个怪物!”聂鸿彻底破防了,破口大骂“有种就杀了我,啊!!!”
他不怕死。
死亡对吸血鬼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重生。
但他绝对难以接受自己死在血仆这种卑贱的、肮脏的家伙手中,这对自诩为优雅贵族的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许放冷笑着,将右脚踩在他的脸上,微微用力。
咔吧!
咔吧!
两道毛骨悚然的脆响,聂鸿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他的两颗血牙被生生踩断!
血牙是吸血鬼的根,他疯了一样将手往口中塞,想要把血牙从中抠出来。
这般恐怖惊悚的一幕,换一个法师来,恐怕会恐惧到呕出来。
但许放不会。
他的表情甚至称得上享受,在暴虐情绪的驱使下,他和紫色妖云的契合度前所有为的高。
不去理会堆叠在一起的吸血鬼们,他向着地下室走去。
······
北国俱乐部的地下室是一座酒窖,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酒架,上面有不少是空的。
地上散乱着几个大包裹,里面塞着一瓶瓶昂贵的红酒。
酒窖很安静,把上方的声音全部隔绝。
滴答!
滴答!
一片黑暗中,隐约有均匀的滴答声传来。
酒窖的正中心是一张圆桌,桌子是镂空的,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孩被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