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毕业以后我就回了洛省,虽说两地相邻,离得不算多远,咱们这俩老同学却都事务缠身,好久没见过面了。”
朱洪国笑呵呵道:
“鸿振兄不是很快就调过来当我上司了吗,咱们以后可是天天见面了。”
中年男子与他十分熟络,喝了口茶笑道:
“承蒙庞老厚爱,让我邢鸿振出来历练历练,没想到正好把咱们老同学凑到了一起,今后还要劳烦洪国多多指点啊。”
朱洪国赶忙把茶添上。
“不敢不敢,堂堂市首大人,我有什么资格指点,应该说请鸿振兄多多指点我才对。”
邢鸿振接着喝茶闲聊,跟朱洪国叙了半天同学旧情,才不紧不慢说道:
“听说洪国家里有个女儿,我这伯父过来了,怎么也得给侄女表示一下心意,请洪国叫她过来见见吧?”
“哎呀,鸿振兄不知道,我这女儿跟个野小子一样,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非要到捕快局帮我做事……”
朱洪国边说边摇头叹气,貌似对女儿朱琳非常不满,眼里却带着自豪神色说道:
“我可没徇私啊,跟鸿振兄说句实话,当初我还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整天面对危险,死活不同意呢,结果小琳最后硬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来了。”
“唉……真拿她没办法!”
邢鸿振笑道:“虎父无犬女嘛,洪国后继有人了。”
“对了,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叫邢天鹏。前段时间来了江州。”
“年轻人性格叛逆,非要自己做点事业……”
朱洪国随口道:
“有事业心是好事嘛。”
邢鸿振忽然叹了口气,露出苦笑神色。
“说来惭愧,我这侄儿见识太少,头一次出来就惹了事,我都羞于跟洪国说起……”
“他现在还在江州牢房里关着呢,照我说就应该多关几天,好好治治这小子,免得他以后出来又胡乱惹事!”
朱洪国目光略微闪动了下,心中顿时了然。
邢鸿振这是给他侄子说情来了。
他马上要做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老同学,只要事情不是太严重,自己肯定怎么也得给他这个面子。
打定主意后,朱洪国放松神情,笑着开口道:
“鸿振兄不妨具体说说咱家侄儿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到了牢里?”
邢鸿振微露出怒色:
“这个混小子开了家装修公司,本来业务做得据说不错,我还挺为他高兴的。”
“结果前天就和人起了争执,差点动手,被人家报案抓进去了。”
朱洪国神色轻动:“差点动手?那就是没动手,不算多严重的事啊?”
邢鸿振哼道:“严不严重都得怪他,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跟人家顾客吵个什么劲,我看他的臭脾气都是家里惯得!”
“洪国不用过问,这小子就是自找的,活该受教训!”
朱洪国听到这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立即摆出笑脸,端起茶劝慰道:
“鸿振兄消消气,年轻人犯点错还不正常。”
“再说我听你讲了这件事,感觉咱家侄儿也没做什么啊,不至于抓进牢里,看来我这底下办事的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请鸿振兄稍坐,我这就打个电话,让他们先把天鹏侄儿放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