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西装革履,行动利落,神色却不像良善之辈的男子涌了进来。
随后沉默地分成两列,双手背后,目视前方。
全场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过去。
这些刚来的一看就是某位大人物的手下,而且个个透着凶残狠辣的气息,绝对很不好惹。
但这里是洤省,是吕家举办的宴会啊!
还有人敢在吕家面前摆派头,耍威风?
这时,一男一女从队列中央走了进来。
所有目光立即聚集到了二人身上,连吕天生都不例外。
走在前面的男子气质文雅,和个普通公子哥一样,也没什么厉害的气势,看起来完全无害。
后面跟着的女子,却让沈若冰怔了怔。
冯莹?
她怎么突然跟着这个不知来头的人出现了?
冯富金见到女儿畏畏缩缩跟着这位年轻公子,眼中满是惧怕,顿时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在下沈言,无名小卒,诸位可能都没听说过我。”
“但我在洤省的小产业还算有点名气,叫做平事堂,在场可能也有人做过我们客户,而我沈言,就是平事堂的总话事人。”
此话一出,不少宾客都倒吸了口凉气,露出畏惧神色。
他们确实都没见过沈言真容,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谁都知道洤省和邻省边界处有个地下组织,专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就是沈言说的这个号称收钱平事的平事堂。
没想到平事堂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总话事人,竟是眼前看上去笑容腼腆,人畜无害的年轻公子?
沈言笑了笑,轻轻挥手。
一名手下快步过来,丢出一个布袋。
“血!有血!”
“里面是什么?!”
几个胆小的女宾客看到布袋里源源不断渗出血液,忍不住惊叫起来。
沈言笑着朝四周点点头。
“在场有不少身份尊贵的小姐,我就不打开了,如果谁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
“里面也没什么,都是一些舌头而已。”
“最近总有人乱说话,我不喜欢,就把他们舌头割了。”
听到沈言平淡的话语,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冯富金又惊又怕地看向女儿。
这个沈言绝对是楚峰的人!
女儿被他带过来,莫非是楚峰察觉自己有异心了?
那女儿的舌头……还在吗?
这时,吕天生面色一冷,站在台上问道:
“久仰平事堂主大名,没想到真身竟是这么年轻的沈公子,果然英雄出少年。”
“不过我们吕家和你的平事堂从无瓜葛,今天你不请自来,还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难道沈公子觉得区区一个边缘地界见不得光的小小势力,就有资格和我吕家做对了?”
沈言在他说话时就连连摆摆手,等吕完,立刻笑道:
“不敢不敢,吕董误会了,我们现在不做生意了,已经全体转成了公司保安部,是正经的打工人。”
“区区在下就是保安部长,当然听不得别人随意污蔑我们老板,顺手割了几十个舌头而已。”
“都是为了赚工资啊,绝没有和吕董作对的意思。”
吕天生眉头一皱,通过沈言的姓想到了什么,沉声道:
“你们老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