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景琛对未来的遐想。
“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颇为抽象的瘦高个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只见他对着景琛咧嘴一笑,露出如同鼹鼠般的龅牙,一对招子眯得仿佛睁不开一样,乍一看就跟被刀片割出来的两道缝一般。
“琛哥!出院手续办好了!随时可以走。”
“谢了,阿宴。”
景琛把收拾好的行李顺手递了给对方,长相酷似鼹鼠的于宴连忙接了过来,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
“老沈知道了你今天出院,说是让咱们一会直接去趟公司。”
鼹鼠说的这个老沈是前身的经纪人,在景琛躺病床这几个月里就只来了一次。
连今天办出院的时候都没冒头,反而直接找人递话就让他去公司,就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什么成分自然不言而喻了。
这一切也并不难理解。
前身是六年前出道的,当初合同年限签的是七年。
也就是说,明年就是景琛的合同年。
就跟球员在合同年都会迫切想要打出身价好谋求下一份大合同一样,作为艺人也有类似的需求。
而景琛的前身则是经典的反面例子,这六年的糊咖生涯和糟糕的风评让公司对其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也一直没有表达过与之提前续约的意向。
“我累了,先回家。真有什么要紧事,老沈会给我电话的,他有我号码。”
景琛摇了摇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正如公司对他的不重视,景琛反过来也对其并不感冒。
尊重是互相的,如果这个经纪人还以为自己会像前身一样,让人传句话就能让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别的不说,按照医嘱他现在还处于静养期呢。
鼹鼠点了点头,没有再提其他。
“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個时,景琛目光一凝,不动声色地看向这个跟了前身五年之久的生活助理。
“那傻逼被咱们一吓唬,把老底全给撂了,我都给录下来了。”
说到正事儿,鼹鼠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那张可笑的鼹鼠脸自带的喜感消失不见,那眯眯眼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寒意。
“琛哥你受伤这事儿,就是那瘪犊子玩意儿搞的!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找人办他”
景琛皱了皱眉头,直接伸手一肘子过去,“具体的事情回去再说,公共场合别在这吆三喝四的。”
鼹鼠脖子一缩,一脸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车上,鼹鼠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景琛则在后座看起了他刚才说的那个视频。
随着进度条到了尽头,景琛紧皱的眉头稍微松了松。
果然不出他所料。
造成前身的那场“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
有人在威亚那动了手脚。
实际上景琛在这一个多月里,都把前身之前的所有状况都摸清了,自然不会对这次受伤的缘由有所忽略。
简单来说,就是前身在拍一场戏的时候,吊威亚时出现了严重的失误,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摔了个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