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街离开,张庸没有回去公寓而是来到了神学馆,他每天除了在公寓就是呆在神学馆,如果说自己记忆丢失之前会留下些线索,那大概率就是这里。
公寓不管是自己的房间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只要自己来神学馆,管家就有充足的时间检查每一个角落,就算是有线索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脑海里时刻保持平静的自己肯定不会做出那种白痴的事情。
张庸刚走进神学馆就看到有一个人影慌乱地跑进了休息室里,神学馆晚上只有昏暗的夜灯开着,张庸压根没看清跑过去的人影是谁。
张庸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缓步走向休息室,房门推开的瞬间,弹簧刀已经顺势刺出,不管休息室里面的人是谁,杀了就行了,杀人对他来说本来也是一种乐趣,更别说入夜之后的城市里只有怪物,没有常人。
不过开门之后的景象让张庸失望了,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房间里的两扇窗户全部锁死,就算是逃走也不可能从窗户逃出去,刚才出现的人影就像是他的幻觉。
“还在房间里还是通过其他方式逃走了”
记忆残片的出现,加上城市里自己看到了那些扭曲的怪物,如果说有人可以凭空消失逃出休息室,张庸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按照常规想法去理解这个城市,那最后肯定死的连渣都不剩。
张庸最怀疑的还是管家,当然其他人也有可能潜入神学馆,他的敌人可不少,虽然城市里大多数人都被他洗脑了,但也因此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派人进入神学馆偷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环顾四周休息室内也没有找到躲藏的痕迹,张庸从休息室里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神学馆里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潜入者,只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张庸总是感觉这股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张庸平日接触的人不是管家就是神学馆里的信徒,管家可以排除,那剩下神学馆的信徒就更好确认了,明天早上神学馆宣讲的时候自然能找到他。
没有在纠结晚上潜入神学馆的人是谁,张庸转身回去了休息室,前脚刚坐下一股沉沉的睡意就涌上了心头,身子下意识趴在桌子上意识陷入了沉眠。
随着轻微的鼾声响起,月光的照耀下,一道影子从窗台边上划过最后在张庸面前逐渐变得立体,最终变成了一个面带狞笑的人。
跟其他黑气外涌,若隐若现怪物相貌的人不同,他身边的黑气聚而不散,怪物的容貌印刻在他脚下的影子里,看起来非常诡异。
“灾难的源头是你么”
带着狞笑的人注视着张庸许久,手里的匕首缓缓露出寒光。
“宁杀错,不放过!”
匕首带着寒风朝着张庸脖颈刺去,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原本应该陷入深度睡眠的张庸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逃走,想要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张庸单手用力,他的手腕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过去,清脆的骨折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匕首叮当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看起来当你和我接触的时候是没办法把自己变成影子,能力虽然诡异,但缺点也很致命。”
张庸没有急着杀了眼前这个要刺杀自己的人,跟那些普通市民不一样,眼前这个人不仅没有被怪物吞噬掉,反而看起来还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能力,怪物也被他压制了下去,如果不是脸上带着狰狞的微笑,张庸可能会把他归类到罕见的“正常人”里面去。
“告诉我你大晚上潜入神学馆的目的是什么,是谁让你来的,还有关于这座城市你都知道什么”
被张庸废掉手腕的人,眼里闪过一抹狠意,猛地身子一转,手腕跟着扭曲,血肉撕扯,令人触目惊心的白骨都显现了出来,手臂扭曲,手腕处的骨头直接被卸掉,血肉带着一层皮被生生扯下来,想要借此机会逃出张庸的魔爪。
看到这一幕张庸虽然愣住了,但是身体下意识已经做出了反应,猛地一脚揣在他的腰椎上,伴随着咔嚓一声,他直接擦着地飞了出去,脸狠狠地撞在了书架上,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这一脚张庸虽然留力了,但还是将他的行动能力彻底废掉,就算是能化作影子,此刻他也是不能动弹的影子,更别说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逃走,只有痛苦的哀嚎。
“告诉我答案给你一个痛快的。”
张庸一脚踩在他的身上,神情依旧冰冷,并没有因为哀嚎和血腥的场面而感觉到任何不适,心中蹂躏生命的疯狂也没有涌现,现在的他就像是和脑海里平静的自己交换了身体控制权。
“我是受到先知的派遣来这里寻找让城市陷入永夜的源头,先知要在一切灾难发生之前不择手段扼杀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