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先生,我们都等你一天了,快出来见见我们吧。”
有人嚷:“省省吧,见你?先生正接见女人,见你?”
有人叫:“不准污蔑先生。”
说完,有人朝那人冲过去,人群立即变得混乱,好几对都撕打起来。
突然,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人群齐刷刷地蹲到地上。一名站在门口的中山装男子捂着胸口倒下了,所有守门的男子都拔出枪来,紧张地向人群望着。
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喊:“杀人啦,杀人啦。”
人群的大多数抱着头四处逃窜,现场已经极度混乱,叫声、喊声此起彼伏。正在中山装男子不知所措时,院子里又跑出一名女子来,手里握着手枪,钻进人群,几个男人护住她,很快消失在小巷里。
院子里也已经乱成一团,中山装男子提着枪在院子里四处寻找目标,向所有的可疑之处开枪。
楼里也传来叫喊声:“先生,先生。先生中枪啦,快叫医生!”
我首先喊:“出事了,二号遭到枪击。”
张心更是急切地喊:“快降下去,看怎么救人!”
陈可茜很快将车降到地面,车底吹出的风把地面上的人吓一大跳,纷纷朝这面望。当我们打开车门,向外透光时,所有的枪都冲着我们射来。他们的枪打在我们的车身上,闪起星星点点的火光,我相信,如果我站在地上,看到这种空中无原无故出现的火花,一定会觉出其中的怪异。
我说:“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们。”
张心说:“车先升高一点。”
陈可茜将车抬升了五六米,地面上那些人射出的枪弹不再打到我们的车身上,而是直接飞向了对面的人,形成了面对面对射的形势。到所有人停止射击时,已经有半数的人中枪倒地。
我们无法将车停下去,我提议,是不是用广播告诉下面的人,我们能帮助他们,让他们不要开枪,但张心却不同意。
张心说:“算了,这是天意,男人死在女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比死在病上强上好多。”
陈可茜说:“但我们的任务不是要失败了吗?要不我们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二号劫持到车上来。”
我说:“这个方法不错,我们还是从窗户冲进去,只要能将二号送进车里,也许就能成功救他。”
张心有些犹豫,我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可茜说:“张主任,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张心还是没有表态。
陈可茜突然说:“张主任,要不,你来驾驶,我和剧民下去救人。”
没等张心认可,陈可茜就将车开到了二号房间的窗外。
屋子里,二号躺在床上,满身鲜血,夫人扶着他的头。
夫人不停地喊:“先生,先生,你要坚持,医生马上就来。”
二号的身体有些抽动,从嘴里,不时有黑血冒出,突然,他咳嗽一声,黑血喷涌而出。
护士上前对夫人说:“夫人,我们还是先送先生到协和医院吧,这里没有手术的条件。”
夫人点点头,一名男子迅速上去,将二号扶到另一名男子的背上,背着二号的男人飞快地朝楼下冲去。
陈可茜说:“我们到路上拦住他们,这样会比较好办。”
我点头表示赞同,并说:“我们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趁机给二号盖上一件隐身衣,再将二号藏到路边,然后你再开车来接我。”
陈可茜说:“我马上查一下,他们到协和医院会走哪一条路。”
一分钟后,我们就到达了拦截的地点,车停在离我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并解除了隐身,我则隐身站在路边,只等运送二号的车到达。
我将可能的过程在头脑中过了好几遍,运送二号的车总算开过来。当车快到我身边的时候,陈可茜打开了车灯,雪亮的灯光照射在了运送二号的车上,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并立即刹住。我本以为车上的人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下车来向我们的车射击,但此时车里的人多少有些像惊弓之鸟,一起躲在车里不出来。
我冲上前去,一把拉开车门。车门边上坐着的是夫人,他正把二号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我愣了一下,后面一辆车上的人大概是发现车门自动打开,要上来帮忙。我无法将二号拖出来,除非是先用强力将夫人扯下车,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做的,夫人在地上翻滚的形象是我无法接受的。我总算急中生出一智,我迅速绕到车的另一面,在一个男子将车门关上的同时,我又打开了另一边的门,并顺势将隐身衣盖在了二号身上。
这时的场景肯定会吓倒很多的人,随手盖上的隐身衣并不能将二号全身隐没。果然,夫人张开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也许他已经感觉到二号正从他腿上滑走,所以用手向前抓了好几把。
夫人惊慌地喊:“先生,先生,先生丢了。”
前排的人一起朝向后排望,但却无能为力,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号已经在我的手中,我正准备向陈可茜发出信号时,一道强光击中了我们的车,车身立即现出了电弧。只这一眼,我立即明白,我们已经被联合国宇宙联合会的跨时空警察发现,他们出其不意,用电子锁锁定了我们的车。
我抱着二号朝我们的车跑去,我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我要将二号送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