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说:“明人,明言,我思离项而去刘。”
陈平说:“先生可听说刘季?”
张心说:“愿闻先生言。”
陈平说:“刘季,沛郡丰邑中阳里人,豁达大度,广结天下英雄,如今据沛县而与各路英雄共谋伐暴秦,正天下,救黎民于水火。”
张心呵呵地笑起来,韩信与陈平都莫名其妙,看他笑了一阵又没有说话。
韩信冷冷地问:“先生若嫌弟愚弱,自可去之,何必笑。”
张心说:“将军差矣,我乃刘季义弟也。”
陈平笑了,问:“可无戏言!”
张心说:“千真万确!”
韩信与陈平都望着我,我点点头,于是两人都笑了,一起推了张心一把。
张心说:“我可引荐二位到刘季帐下,以使英雄有用武之地。”
第二天,韩信告诉他的队伍,他有另外任务需要离队,队伍在两名百户的带领下自行回驻地。开始,我们也曾考虑过要将这支队伍带去,但想到这些人都属于项羽,如果带走队伍,一方面在穿越项羽的地盘时一定会引起注意,受到阻止,另一方面项羽与刘邦同属一个阵营,如此的话,会引不起不必要的麻烦。
等队伍开拔,我们朝北方而去,共有十人,张心、我、陈可茜母子、韩信、陈平以及韩信的四个亲信随从。
一路上,我们走得并不急,到大一些的城市我们还会停下来休息几天,如果不是韩信经常催促,我们的行动会更慢。每个人都各有所事,韩信每天都找地方打听当前各路英雄的状况,陈平则四处探访各路高人,与他们促膝长谈,张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陈可茜的身上,一心一意讨她高兴。虽然此时并不差女人,但是在我的心中,同样只把陈可茜当成女人,总寻找机会跟他在一起,看她照顾孩子。但我没有奢望,从来没有朝夫妻生活那方面想,但是潜意识有些不争气,好几次在睡梦中出现与他亲热的情景,使我非常难堪,也时时自责,但也因此对她有了更加特别的感觉,她的一举一动总能牵动我的心弦。
张心的表现较我积极很多,他主动关心她,有事无事找她聊天,聊孩子的变化,聊孩子的养育。在他的嘴里,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古人的教育故事,名人的成长故事,连欧美人对于小孩的教育观念与做法也在探讨之列。我没带过孩子,更没有研究过如何教育孩子,所以在他们交流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什么话也插不上,只能带着孩子到院子里或者街上去玩。现在,张心的某些表情能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一个大男人,就算是读书人吧,也不能为讨好个女人而涎着脸吧。
看得出来,张心是非常希望我能在她跟陈可茜独处时带着孩子外出,而且是离开的时间越长越好,如果某次返回太快,他会很不满意地瞪我一眼。其实,也得感谢张心,如果没有他的话题,陈可茜一定会时时想起项玉,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与他已经共同创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结晶。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夫妻俩的相处得怎么样,但我觉得,项玉虽然残暴,但在陈可茜面前,一定温驯得像只绵羊。事情理所当然就应当如此,女人越是温柔,男人就越是温顺,任你七尺还是八尺。
不过,令我满意的是张心的进展并不大,虽然陈可茜并不介意与他单独相处,但却从来没有过会让人误解的言或者行,更是时进处处与他保持着距离,反倒对这个偶尔关照一下她的我表现出更多的体贴与关心,有好几次,她在我手中接孩子的时候,头发都扫到了我的脸上,女人所特有的那股味道,像热气一样从她的衣领里喷涌出来,一天、两天地围着我的鼻子不肯散去,让我睡不安,吃不香。
不但是我,连韩信与陈平也对张心表现出不满来,他们对张心的态度已经由敬重而变得不屑,大概在古时候,男人会把女人当宠物,低声下气痛女人或讨好女人是一种令人英雄不齿的行为,如果在风月场中那倒是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