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可喜欢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
谢荣笑着让第二个小奴才送上一个锦盒,里面安静的躺着十二根纯金镶玉的凤凰钗。
商容洲瞧着盒子里的钗子,眼眸微动。
做长公主就是爽。
宝贝都有人送。
要是能当一个不用走剧情,每天就这么混吃等死的长公主就好了。
商容洲心里默默叹息。
听见商容洲一声叹息,谢荣有些慌了,连忙问道:“公主不喜欢?”
商容洲扯了扯嘴角,道:“这倒算个宝贝,可惜还差点意思。”
谢荣微怔:“公主此言何意?”
“本宫金枝玉叶,就这十二只钗子,本宫还瞧不上眼。”
她其实没想好说什么,只不过是乱说一通摆摆公主的挑剔架子。
见她又没说话,谢荣又叫小奴才拿出一整排的珍宝,一齐展示在商容洲眼前。
商容洲简直要被亮瞎了眼。
饶是这样,她脸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
谢荣这下是彻底慌了。
商容洲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为什么今日一反常态?
“公主……”
商容洲语气清冷:“礼已送到,小侯爷没别的事就先回吧,本宫要休息了。”
见小丫鬟准备送客,谢荣连忙伸手叫慢:“其实,臣是听说了一件事,特地来找公主解惑。”
谢荣似有些难以开口:“其实……”
胡扯了这么久,终于切入正题了。
商容洲嘴角扬起:“嗯?”
谢荣想了一下措辞,他缓缓开口:“公主可记得赵呈徽?”
商容洲反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哦,冲着赵呈徽来的。
谢荣的脸上仍旧挂着笑,他低声道:“臣常年在外,不甚了解绩州之事,但臣听闻赵家谋反,族流放翀州,可是赵呈徽兄妹却在流放的路上被人劫走,不知公主可知内情?”
商容洲不屑,笑出了声:“你为何会以为本宫知道内情?”
谢荣是个人精,他看到了商容洲脸上一闪而过的皱眉神色,谢荣问道:“公主与赵呈徽视同水火,赵家失势,最受益的是公主殿下您。”
商容洲平静道:“谢荣啊,你是怎么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臣……”
“再说,这赵家失势,得意的不是你谢家吗?”
谢赵两家本是亲密无间,二十年前谢家女儿嫁给赵家儿子,生产时意外去世,谢府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在赵府头上,从此两家关系降至冰点,此后更不相往来。
她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势,谢荣不敢跟商容洲硬碰:“臣不敢,臣只是,只是想知道赵呈徽的下落,与谢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