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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王鹤才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他道:“要我说,我最喜欢的还是赵兄那首讽刺当今皇室的大作,就算是现在想起,还是振聋发聩不绝于耳。”
“讽刺……皇室?”
“是啊,赵兄在文中高谈阔论皇室子嗣单薄,圣上年幼,朝中大事被皇太后干政,长公主暴虐无度,奸人当道,国家迟早……”
商容洲有一瞬的诧异,她的眸光转到赵呈徽的身上。
赵家族被皇帝构陷流放,恐怕这其中少不了赵呈徽这个反骨的因素存在。
在这封建的王朝,他竟然敢讽刺皇室……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胆大,还该说他是不怕死。
“王兄!”赵呈徽打断了王鹤的话。
赵呈徽拇指与食指摩挲着自己的袖口,他说道:“王兄误会了。”
王鹤还没缓过神,一时不知道赵呈徽在说什么,他疑惑的目光看向赵呈徽:“赵兄?”
“我与这位,是主人与奴才的关系。”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王鹤的眼光在赵呈徽与商容洲之间流转:“奴才?”
赵呈徽脸上的表情凉凉淡淡的,没有回话。
王鹤眼睛兀然瞪大,他抓住赵呈徽的手,不可置信:“赵兄在说笑?”
赵呈徽不想掩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多久,还不如坦白相告,省的啰嗦:“没有。”
王鹤声音僵住了,他呆滞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关切:“那赵兄怎么成了……奴才?”
赵呈徽又沉默了。
商容洲面对着王鹤疑惑不解的目光,又瞧见赵呈徽脸颊旁一小块肌肉微乎其微的颤抖着,她心下一软,打圆场道:“他是开玩笑的,什么奴才不奴才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情趣。”
商容洲明知她这么替赵呈徽说话会崩了自己的人设,她还是于心不忍,毕竟现在没有别人,这个王鹤也不知道她是长公主。
赵呈徽本以为她会趾高气昂的承认她就是自己的主人,却没想到她竟然会为自己说话。
赵呈徽瞳孔一颤,他抬眸,朝着身侧的商容洲望去,恰好与她的棕眸碰上。
一时,就像四下无人,周遭空寂,只剩他们两人。
看着商容洲那张令人作恶的脸,赵呈徽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幻觉了,可刚才那些话,就像是一个个咒文符号在脑子里不停地画圈打转。
商容洲也盯着赵呈徽的眼睛看着。
她知道赵呈徽为什么会这么看着自己。
妈的。
商容洲突然就后悔自己刚才替赵呈徽打圆场的举动。
不过也没什么,她照样能找补回来恶毒长公主的场子。
“哦……我就说,赵兄怎么可能当奴才。”
还是王鹤的一句话,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王鹤忽然想起,问:“哎?那赵兄与长公主呢?不是听说赵兄与长公主一向水火不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