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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犁上前一步暴起,手中弯刀一舞,刀光如雪击向温宛的盔甲,温宛翻身跃起避开那柄弯刃,袁犁擅攻,在空中几个纵跃追着温宛左劈右砍,只见袁犁的人影猛地冲天而起一掠一冲,十数招之后温宛不敌,背上已被冷汗浸湿,出招时,小臂也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他呼吸急促而沉重,心头已预料到今晚遇到了硬茬。
雪亮刀尖直袭温宛的盔甲,尽管温宛力避开,刀锋依然快一步割裂了他胸前的盔甲,寒刃没入温宛腹中,抽出时画出一道弧形,血光四溅。
温宛脑中轰地一声鸣响,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腹前鲜血如注湿了盔甲,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刺目的猩红顺着弯刀的弧度滴落在地,袁犁背对着地上躺着的温宛,粗犷苍凉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公主清净。”
袁犁对着帘子拜礼:“公主,扰您清净了。”
“……”
轿子内迟迟没动静,袁犁喉咙一紧,撩起帘子,刹那,将那银月色的身影揪出来,扔出十丈远。
温瀛脸着地,疼的哀嚎,目光触及到昏过去的温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到温宛这边,膝盖一弯便跪在地上,急声呼道:“温宛,温宛,你怎么样?”话音落下,一弯利刃横在他的脖子间,糙汉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我杀了你!”
不是吧,又来……
这对主仆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
利刃将要划破温瀛的脖子,商容洲的声音从里头响起,紧接着,商容洲表情阴霾着走出轿子,抬手制止袁犁要割喉的动作。
袁犁收起弯刀,退到商容洲身后:“公主,您没事吧。”
“无碍。”
温瀛双手捂着温宛的伤口,跪坐在地上望向轿子里走出来的姐姐,他也更能看清她的模样,白玉般杏仁小脸,睛若秋波的美目,乌黑发亮的秀发,细细看去这人便是蛾眉皓齿,穿着厚重的衣物也遮不住娉婷袅娜的身姿。
真是绝色!
比倾城世的骊媚儿还要美……
温瀛口水从嘴角滑落,滴在温宛脸上。
“放他们走吧。”商容洲淡声道:“她是沣州温冕的儿子,我们初来绥朝,不宜树敌过多。”
他们弃了轿子,商容洲走在前头,袁犁提着弯刀跟在商容洲后头,直到主仆二人消失在夜色中……温瀛这才想起手下不省人事的温宛,急匆匆将温宛扛到马背上,一拍马屁,马儿嘶叫,驮着温宛奔向家中。
次日,温瀛还是被他老爹的第二队人马在都城的某个唱小曲儿的酒楼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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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挨打后的第三日,作为后妃的玉蓉获得恩赐,赏她去沣王府与父母一叙,鼻青脸肿的温瀛靠着玉蓉,嘻嘻笑着:“玉蓉,宫里最漂亮的公主是谁?
玉蓉一愣,而后调皮地朝母亲挤眉弄眼,打趣儿温瀛:“二哥你又看上宫里的哪位公主啦,难不成你要把公主娶回家?”
温瀛一愣,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憨笑道:“嘿嘿嘿……”温瀛就是对着比自己小一岁的玉蓉,他还是表现的不像个哥哥的样子。
玉蓉憋笑。
害……
真是为自己老爹老娘感到汗颜,二哥在沣州为非作歹喜爱美色就罢了,如今却把魔爪伸到宫中……
玉蓉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温瀛。
温瀛不知道玉蓉在想什么,自从那晚过后,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什么骊媚儿,一心只想着那天骂自己说“采花贼”的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