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手!”程祁川被吓到瘫坐地上,心脏扑通扑通跳地飞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阿泽,快…快扔掉!”
阿泽眼睛向上一挑,委屈巴巴地将人手放在地上。
程祁川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哥,虽然没有染上什么恶习,但也算是娇生惯养。从小含着金汤匙在书院里长大,别说这么血腥的人手,就连死猫死狗都没见过,这怎能不害怕,不慌张?程祁川摸了摸阿泽委屈的小脑袋,说道:“阿泽下次可别什么都刨起来了,得赶紧去找父亲大人!”
青城山主堂内。一名中年男子身着白袍,盘腿坐在大堂中央。中年男子将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内弯,大拇指按着两指指尖,嘴中念叨着:“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然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三元及数成六纪,天地未成有一理。”中年男子将内息在体中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可是那个小周天莫名的散去,中年男子摸了摸胡须,微微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三清决》…《三清决》,若非当年一战,也不至于此。”
中年男子正感叹着,程祁川突然推开门慌慌张张说道:“爹爹,道观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树林!阿泽在里面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不错,白袍中年男子正是程祁川的父亲,青城山第十一代传人及掌门—程苏河。程苏河稍稍昂起脑袋,问道:“未闻有此树林,不过正值春季,倒也不足为怪。倒是不得了之物为何物?”
“爹,人手,是人手!”程祁川答道,然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人手?带我前去查探一番。”
接着二人便离开了青竹堂,去到小树林前。“就是这里,阿泽就是在那里叼了根人手。”程祁川指着那片小树林说道。程苏河轻嗯一声,便左手掐印诀,将内息外放便于查探。“在那?”程苏河向前走去,不久后唤程祁川过来。走进这片树林子,虽然爹爹在前边,但程祁川还是有些许忐忑不安。“快点过来。”程苏河再次呼唤道。程祁从边走边说着:“知道…”程祁川往声源处走去。可是啊,他感觉越往那边靠近,脊背就愈发的冰冷,还有一股股恶臭伴随左右。
“什么东西啊?这么臭!”程祁川抱怨道。
走到程苏河跟前,程苏河正一脸凝重看向一棵大槐树,程祁川不解便也看向那棵大槐树。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那棵大槐树的树枝上正吊着两个人,二人面色煞白早已无了生机,二人都统一穿着一身黑袍。奇怪的是二人的两条胳膊都不见了!有一条应该是被阿泽给叼走了,可是其他三条去哪里了?可程祁川也想不着这么多,只是身子在一个劲地发抖,毛孔就如同无底洞似的,不停的往外渗着冷汗。
“阿川,有我在别害怕。”程苏河温柔地抚摸着程祁川的脑袋说道。
“爹爹,这哪能不害怕啊?大白天的,多晦气啊!他们怎么吊死在这里啊?”
程苏河皱了皱眉头,表情凝重了几分,严肃地说道:“看二人的服装,像是潜龙堂的人,为何会吊死在这里?”
程祁川没有理会程苏河,用手指着其中一个男子说道:“爹爹,能把的他衣服给脱了吗。”
程苏河轻嗯一声,便上前将那名男子的衣服给扒开。瞬间,一道黑得看不清的大口子,映入二人眼帘,周围的苍蝇也饥渴难耐的飞去觅食。
“这刀…没个百斤重,还真就砍不出来。”程苏河捏了捏长须,颇为惊叹地说道。
“我觉得另一个也有问题!”接着程祁川示意程苏河给把小刀,接过小刀后,他一改曾经的惧色。先是一刀刺在肚脐处,然后刀向逆转,往上切。过程中不断的有黑血在往外渗出,还有一股臭不可闻的腐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