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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或许不一定面,死刑应该是足够了。”秦安福将从行李袋里翻出来的一个纸盒子打开放到沈博言的面前。这些证据对于秦安福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秦安福搬过来时也将其带了过来。
沈博言随着翻看的动作情绪逐渐激动起来,良久后才渐渐恢复冷静,望向秦安福的眼神里写满了钦佩:“你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既有替父母报仇的勇气,又有和对手周旋博弈的胆色,这些证据得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来早就想给你的。”秦安福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可是看你每天只是将反贪反黑喊得热闹,却又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这些证据我确实很不容易才得到,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给你。”
听完秦安福的话,沈博言却是笑得淡然,他站起身来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相应证据,一边平静地解释:“阳府地处偏远,又是多民族杂居,常年官匪一家,贪污涉黑已是常态。我顶着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头衔,很难凭一己之力在阳府查到实质性的东西,我看似高调行事,却又无所作为,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以便其他组员在暗处收集证据。”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秦安福心里有些愧疚,当初接受沈博言时就决定要完地信任他,可到底害怕那些得来不易的证据付诸东流,便抱着再观望的态度拖到了现在。
“你本来就没有义务要这么做,工作上的事我不能说太多,也不能怪你没有完信任我,而且你的谨慎本就没有任何不对。”沈博言停了手里的动作,柔声说。
沈博言的理解让秦安福宽慰了不少,看着沈博言的眼神也越发温柔。四目相对,沈博言看着秦安福一双盈盈眼眸,本能地就想吻她,可眼下却没有时间和心神再风花雪夜,便温柔地触摸了一下秦安福的唇瓣。
“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可以帮到你吗?”秦安福看到沈博言的眼神逐渐暧昧,气氛开始有点旖旎起来,悄然将话题回到正轨上。沈博言也知道她的用意,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拉着她到窗边将窗帘揭开一条缝隙,示意她往下看。
秦安福从窗口看下去,小区里好几个魁梧的男人看似无意,实则却在各个角落徘徊蹲守。
“你被监视了!”秦安福满心担忧,抬头看向身边的沈博言,“怎么会突然这样?我们先前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人。”
沈博言放下撩着窗帘的手,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我的另一位组员忽然联系不上,加上今晚出现的这些人,我推测他已经被发现,且已经被控制。看眼下的状况,短时间内我怕是出不去阳府。”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些证据送出去?”秦安福问。
“对。”沈博言点头。赵青山等人虽然不一定知道沈博言手里已经证据齐,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会让沈博言逃出手掌心。
天快亮时,沈博言戴上一顶黑色鸭舌帽以及口罩,背上背包出了门。他并没有直接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库,而是在电梯降到三楼时,就出了电梯选择走楼梯。趁着蹲守在电梯口的两个人不注意,他悄悄溜到汽车停泊的位置。在太过安静的地下停车库里,汽车解锁的声音实在太过响亮,两个男人闻声警觉看过去,沈博言正在打开车门,两个男人随即快速追上去。
沈博言见状立马上车将车窗落锁,迅速启动车子,锐利的眸子盯着扑上来的两个男人,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身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看着完不计后果的车子快速向自己冲过来,两个男人不由得呼吸一滞,好在还算身手敏捷,第一时间向两边飞身躲开。等两人从地上爬起来,沈博言的车子已经在车库出口,两人迅速开上黑色面包车,咒骂着冲向车库出口。
沈博言开着车子在道路上不要命地飞驰,后面几辆黑色面包车却紧跟不让,几次想要将他的车子别停,都被他灵活地逃开。
先前的灰蒙天空已经转白,凌晨宽敞的马路上几辆汽车飞驰而过。沈博言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面包车,再看前方还在修建的阳江大桥,他已经无路可逃。一个猛打方向盘,迅速掉头,后面的面包车直直拦住他的去路。所有车辆并没有减速的迹象,都是些亡命之徒,就算车毁人亡也不能让沈博言逃出去。眼看两辆车即将迎头相撞,沈博言不得不紧急踩下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