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流水湍急,公输然、江未希被冲击得上下翻滚、不断撞在洞壁上,疼痛难忍,所幸公输然背有背包,否则脊椎非要被撞断不可。大约几分钟后,两人轰地一声撞在一块石壁上,流水不再往前奔流,开始旋转。原来水流进了一个圆形大洞中,洞底有一个泻水口,因而形成了一个急速的漩窝。人若被吸入漩里,要是长时间冲不出去,没有氧气补给,则难免一死了。
江未希久经危难,反应极为迅速,她拉住公输然抱住了洞中的一根石柱。这根石柱横贯洞中,高出水面半米左右,湿漉滑溜,人可骑坐在上面。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去。
公输然惊魂未定,郁闷地说:“今天又要因你受苦了?”
江未希原本就虚弱,经这么一折腾,已是筋疲力尽。她与公输然面对而坐,往后躺在石柱上,似乎不雅,若趴在公输然身上,又觉不当,但实在太累,便有气无力地说:“我只害你这一次,为什么要说又呢?把你的肩膀借我靠靠!”
公输然暗笑,这个女人平时冷艳严肃,今天竟然主动投怀送抱。他将江未希的头抱过来,放在肩上,江未希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顿觉舒服透顶。公输然不敢笑出声,怕她害羞,便说:“那天你追赶麻老五,我跟杜乾坤差点被怪虫吃了。”他将当晚之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江未希闻言,似乎有些歉疚,也不说出来,只是头一动,鼻息吹抚公输然脖子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公输然被这位怀中美女的鼻息一吹,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若二人不是身处困境,只怕他要忍不住说些浑话拿她开心了。这时余倩突然跳入脑海,公输然瞬间心痛起来。这么多天来,他们没有通过一次电话,以前,余倩几乎天天会跟他通至少三次电话,公输然早已习以为常,如今过去的一切仿佛瞬间消失了,他有些心痛,但似乎并不惋惜。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也许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坚定的男人。他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江未希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得为自己找点事做,否则,许多怪异的想法就会纷至沓来。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已渐渐学会避免自我纠缠的好处与秘诀。
他慢慢探手到背包中取出一支荧光棒,拧亮,在微弱的荧光中,依稀可以看到水洞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约十米,没有任何出口,石壁十分光滑,湿漉漉的。他慢慢回头去看背后的景象,突然看到在一头乱发之中,两只炯炯的亮光直射过来,在这黑暗的洞中显得无比诡异。他吓得狂呼,一把将江未希紧紧抱在怀中。
江未希被他一吓,立刻醒来,也看到了那两只眼睛,正是与她一起被困牢洞的男子。
男子在石柱另一端,背靠石壁而坐,这时哈哈大笑,说:“爷爷的,还指望你们做点好事,结果就只是抱着,害大爷戏也看不了,小伙子你是不是下面不行啊!”男子由于处黑牢久了,视力极好,早望见了他俩,起初只在一旁观看不语。现在被发现,才出言戏弄。
时逢夏季,江未希衣衫本就单薄,被水一浸,凸凹有致身材显露无遗,此刻两个高挺的**压在公输然胸上,如同没有穿衣一般。江未希心想刚才男子所说的“好事”,应该就是指**了,她大窘起来,一把将公输然推开。
公输然措手不及,身体一滑,扑嗵掉入水中,一股急流卷来,眼见就要被吸入水底。江未希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手臂抓住,重新又拉了上来。
公输然十分生气,大声斥责江未希:“我为了你,都快要死三回了,你怎么还这样害我!”
江未希冷冷地说:“本小姐的便宜不是随便可以占的!”
公输然气得真想扇她一耳光,口中讥嘲她:“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