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清洪跳了出来,口诵咒语,陈议员、唐代杰、刘长孙等二十多位议员突然嗷嗷狂叫起来,他们双手拼命抓挠自己的脖子,面色发紫,双目暴睁,张开大口拼命呼吸,就如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李清洪的咒语越念越急,议员们竟将自己的脖子抓出了一个血洞,又将手指伸进去,抠出气管用力扯断,只见血水翻滚,恐怖至极。李清洪呀地一声大叫,议员们喉咙一声怪叫,砰砰倒在地上,全身一阵抽搐,就此死去。众人见到这番情景,均惊得目瞪口呆,镇民们一时群龙无首,加上恐惧万分,没命地往山下奔逃,不一会就散得干干净净。
张道阳哈哈大笑,众人如坠冰窟,寒气阵阵。李清洪向张道阳躬身说:“教主,属下不负所托,前来领命。”
张道阳欣喜地说:“很好,待我正式登位,将任命你为右巫师。”李清洪欣喜若狂,右巫师是鲁班邪教教主传统的接班人,身居此职,前途一片光明哪,他连声称谢。
张道阳又说:“几十年前,我就知道卢罄在镇外扩充势力,他以为收服了苗寨的巫师就高枕无忧,却万万没有想到,我却收服了苗寨寨主,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哈哈――”众人心底更寒,张道阳城府如此之深,竟安插了李清洪在公输然队伍中,前几天同在四合院时,他肯定命李清洪给议员们暗下了蛊毒,防止议员作乱。这种阴险之人,若让他重掌鲁班邪教宝座,不出几年,邪教必定兴盛,到时镇民及镇外的女子就更要遭殃了。
公输然也想到了这些,但高若凌危在旦夕,他又不能不救。
这时,张道阳说:“李清洪,你带领道友将这些朋友送出鲁班门,公输兄弟,我们这就入圣地揭开黄鸟之谜吧。”李清洪在前引路,卫兵在后押送,来友、梅山教民、刘常等人无奈地往紫宵宫走去。
公输然跟着张道阳走入黄鸟洞石厅,折向西边的圣地通道,越往里走,越是阴暗。终于,前方出现一道石门,两人跨进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地面十分潮湿。两人点燃两根火把,现出方圆三米的景物来,这是一座石洞,地面长满绿苔,柔软滑溜,踩上去,滋滋作响。张道阳说:“此地为我教圣地,最早由巫彭发现,也是关押黄鸟之地,雄鸟被杀后,雌鸟也神秘失踪,几千年后,公输青云再次发现黄鸟去向,对这个人人垂涎的神物,他却没有居为己有,只是将它的秘密藏在洞中,一千多年来,无人能够破解。我郭龙敏祖师爷创建本教以后,将此地设为圣地,唯教主可以亲临,不过我偷入多次,始终打不开这处秘地。”这时,两人已走到一块正方形的黑石前,它通体黝黑,光滑异常,与死尸客栈前风水塔的建筑石料一模一样。两人将火把插在黑石旁,可以看到黑石前方有一个小孔,如同锁孔,小孔旁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六十代玄孙,血班母”。
张道阳说:“你是公输青云第六十代玄孙,也是唯一能开启此石的人。”
“高若凌呢?我要先见到她!”公输然说。
张道阳哈哈大笑,说:“公输兄弟不用急,我是个守信之人,自然会归还你的小情人。”说完,手指凌空一点,黑暗深处传来轧轧轻响,似乎是石门开启之声,不一会,一个纤弱的人影走出来。公输然仔细一看,大叫:“若凌!”高若凌全身一震,冲过来,与公输然紧紧抱在一起,公输然连声问:“你受伤没有?有没有人欺侮你,这里这么黑,你怕么?”
高若凌眼中泪花翻滚,口中说:“然哥哥,我很好,没人欺侮我,我也不怕,我知道你肯定能攻上巫彭山,救我回去。”
张道阳打断他们说:“待会儿有的是时间亲热,先开黑石吧。”
公输然为高若凌拭去泪水,取过班母**黑石的小孔,不大不小,刚刚好,但石头毫无动静。他转身问:“为什么没有动静?”张道阳也惊讶地望着黑石,难道所谓黄鸟之谜只是一个骗局?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迅疾无比地扑向张道阳,张道阳察觉有异,迅速回身,双掌推出,只听轰隆巨响,两人分开,张道阳撞上石壁,口吐鲜血,他指着黑影,头一歪就死了。黑影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他支撑着爬起身,口角带血,却是郭山河。
公输然大惊,拉住高若凌就跑。郭山河喘着粗气叫道:“哪里跑!”跳过来抓向公输然,高若凌拔出短刀往郭山河手心刺去,郭山河手腕一转,抓住高若凌手腕,另一支手掌高举,黑巫力立生,挟带着一股阴风往高若凌胸口拍去。公输然大惊,冲上来挡在高若凌身前,张口咬住郭山河抓高若凌的手。只听啪、啊两声,公输然后背中掌,郭山河松开了抓高若凌的手。公输然只觉全身冰冷,气血翻滚,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欲转身逃跑,却动弹不得,硬邦邦地倒在黑石上,在他晕厥的最后一刻,隐隐约约看见高若凌的短刀刺进了郭山河的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