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你娘个青鸭蛋。叶家杭心中暗骂,抱臂斜依在马车前,冷声道:“老怪物找错人了,六大王何等尊贵,岂肯与畜牲纠缠小可不过是扮成他的模样迷惑你等,不然,怎会在济南府一呆两月”
言罢开启马车机关,哐的一声,车顶四面坠下精铁板,将整个车厢严严实实地护卫起来。
与此同时,两位黄衫客从林中转出,对着所谓的替身恶狠狠地回敬:“管你真假,宰了便是。”
秦乐乐看他俩长得肥头大耳,与鹦鹉老怪的外表成鲜明对比,笑嘻嘻地接口:“你们很有福像呢。”
“大哥,这小子嘴甜,收为徒弟如何”一个黄衫客表示爱材之意。秦乐乐却傲气十足:“要当我师傅,得显本事才行。”
黄衫客微微冷笑,没见动作,脚下磨盘大的石块便飞将起来,越过数米远,轰然落地。
“好功夫。”秦乐乐拍手称赞:“不知比鹦鹉老怪如何”话音未落,人影闪动,已被老怪拎着衣领举在半空,吓得俏脸发白,语不成句:“你,你”
“你道什么”直到那鹦鹉厉声发问,秦乐乐似乎才想起人家最恨的便是被嘲笑外形,而鹦鹉则是他最忌讳的用词,眨眨大眼,泪水滚滚欲出:“我,我那晚无意中听到有人说。”
口锋一转,江南音变成山东调:“料理个黄毛小子,俺哥俩足够,何必要那鹦鹉老怪”两息停顿后道:“四哥,那老怪武功虽好,人却孤僻,等得机会俺邀上群弟兄废了他。”
她语音清脆如泉水潺潺,但字字道来,翠皮鹦鹉立马明白她这是在模仿两位黄衫客。
手中一紧,怒问:“此话当真”秦乐乐带着哭腔答:“当真,不然我哪知什么鹦鹉,还有四哥”
翠皮鹦鹉听罢,觉得她无不道理,再转念:我与鲁东双雄同在二大王帐下多年,虽有争执,却不至于深仇大恨,这中间,莫非有甚蹊巧
思忖半刻,再问:“老实说,黄风和乌云去了何处”秦乐乐这次答得很顺溜:“客栈伙计带了黄风去治伤,乌云被你骑走,我哪知它的去处”
翠皮鹦鹉见她犹有稚色充满惧怕的脸,料她不敢骗他,放她下地:“鲁东双雄不是要全宰了么请便。”
黄衫大哥见秦乐乐对着老江湖表演拙劣的离间计,暗想这小贼既笨又坏,心中恼怒,出言哄骗:“俺瞧这孩子不错,来,先给师傅叩三个头。”
秦乐乐与叶家杭交换着眼神,与“师傅”保持丈远距离,小心翼翼地绕着圈子侧身行走。
“别怕,叩完头就是俺的徒弟了。”“师傅”手中灌满真气,只想等这小贼走近,一掌打他个头骨碎裂。
偏偏小贼不肯上当,只在远处咯咯轻笑:“我先叩头,订好名份,师傅便不会害我啦。”话音未落,单膝跪地,身体也跟着前趴。
黄衫大哥见她真要大礼拜下,顿生警觉,正琢磨她欲用何等花招,忽见眼前金光闪动,一篷梅花针从她背后射出,直奔自己门面而来。
幸亏他早有提防,急退丈余,挥动袍袖将暗器尽数收完。刚松口气,胸口剧痛,低头看去,一柄长剑已透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