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记起他说我家军士刺花屁股，大喜道：“公子乃节度使府小公子。下官伍石头给公子请安。”</p>

他曾听吕山说过，节度使的幼子张子正，风流俊秀，精于商业，走狗斗鸡，最得张俊的真传和喜欢。</p>

当即几个响头磕下，心中盘算：元日将近，这位正太大驾光临，赏赐必然不少。</p>

“嗯，不错，赏。”少年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随及一盏雨过天青的瓷碗现在眼前。</p>

伍石头双手捧接，仰头喝下，满口的香浓丝滑，却不知是以何物做成，只抹着大嘴傻笑：“好喝，多谢公子。”</p>

叶家杭轻轻一笑，翻身而坐，肩平背直，双掌分置膝上，如松如岩，如山如钟：“吕山是谁？”</p>

吕山？伍石头再次迷糊：宁远将军不是，不是节度使第三十八房小妾，公子你小娘她爹么？</p>

想是府里的小娘太多，公子他记不清楚了。伍石头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个，将军是贵府。”</p>

话音未落，即被旁边一只蒲扇大掌抽打得眼冒金星，鼻血长流：“下官”伍石头的脸上，立即印上半个手掌和四根手指，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p>

“吕山是谁？”少年冷冷的声音，听在头晕目眩的人耳里，时断时续，缥缈悠远。</p>

伍石头不敢抬头，盯着少年石青绫罗色的裤腿，脑中急转，不想与节度使有关，那便，官职？</p>

“宁远将军乃青州府。”这次，一记更重更快的耳光过处，直接扇出了两颗大牙。</p>

“公子息怒，小人，蠢笨，罪该万死。”伍石头磕头如捣蒜，不敢擦拭满嘴的鲜血，只含含糊糊地求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