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
花花进来,反手关门。站在门后听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这才进屋。
众人跟着进来。
“阳陵关丢失,益州就危急了。伪帝必然会惶然不安,下面的文武官员也会人心惶惶。在这等时候,该咱们出手了。”
“魏忠那边如何?”有人问道。
“先前我去寻魏忠,魏忠说被人盯着,无法动弹。我出去转了一圈,果然,外面十余人在盯着他家中。”
“那还能拉拢谁?”
“主要是城防那边的将领。”
“啧!这可不好弄啊!一旦对方不肯,去的人就完了。”
“完了也得弄!”花花冷冷的道。
晚些,花花再度出了小巷子。
外面行人不少,但都脚步匆匆,而且神色看着有些慌张。
每逢大战,最倒霉的便是百姓。
街上的军士也多了起来,来回巡查。
花花仔细看着,发现这些军士的神色同样有些紧张。
她嘴角微微翘起,低下头。
“伪帝的末日不远了。”
……
大军正在蜀道上艰难而行。
“啊!”
一个军士失足跌了下去,惨叫声回荡在山间许久。
所有人都紧紧的靠着山壁,一点点往前挪动。
前方有宽阔地带,皇帝正在那里和将领们商议。
“前锋已经逼近了房州,不过发现有一段栈道被毁,正在重新搭建。”裴俭说着把消息递给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这是应有之意。不过这阻拦不了大军前进,反而暴露了守军的怯意。传朕的令,前锋到达房州,什么都别管,给朕叫骂。”
……
“杜缺,你阿娘可好!”
“杜缺……”
王老二带着人在叫骂,城头,守将杜缺冷冷的道:“看好城池,莫要给他们可趁之机。”
“是!”
城头,守军肃然。
肃然,换个角度便是紧张。
阳陵关的失陷,对蜀军的打击太大了……杜缺看在眼里,却想不到提振士气的法子。
用效忠皇帝来提振士气,杜缺觉得将士们会觉着自己是傻子。
用钱财,他没有。
李泌在蜀地搜刮的穷凶极恶,可大多都用在了军队身上,以及拉拢蜀地大族,赏赐随行的权贵们。
杜缺看着远方,轻声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至少他有坚守半个月的信心。
直至援军到达。
可侧翼呢?
杜缺看向了左侧。
那边有水军。
想从侧面攻打相对薄弱的房州,除非李玄把南周水军带到蜀地。
这显然不可能。
杜缺心中郁闷,但好歹觉得危机不是迫在眉睫。
……
蜀地水军的主要目的不是进攻,而是防御。
蜀地的水道依旧险峻,一般情况下,水军的船只不会到中下游去,而是在宽阔水面活动,打击走私,以及水贼等等。
蒋钦是水军副将,这一日正带着麾下乘船巡查。
“平安无事!”
一路巡查都没发现异常。
就在蒋钦准备带着船队回去时,前方出现了一艘船。
且是朝着这边来了。
不是出蜀的船只,不值当关注。
至于水贼,在看到他坐舟上的大旗,以及战船上的拍杆后,谁还敢靠近?
可船只却依旧靠了过来。
“戒备!”有人喊道。
对面船只上,一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一身道袍,河风吹拂,看着飘飘欲仙。
“阿兄?”蒋钦愕然,想到兄长在阳陵关后的扁担山中出家,出现在这里的时机不对,就忍住了热情,吩咐道:“靠过去。”
两艘船靠近,蒋钦轻巧的跳到了蒋敏身前。
“阿兄你怎地来了此处?”
蒋钦目光转动,看到船舱中坐着十余男子,为首的一个,看着有些猥琐。
“阿弟,老夫来此,是想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