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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眼前的台子,在塔斯圖拉羅的指引之下,瑪莉觸摸了一下那個不算精美的法杖,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流淌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似乎有種冥冥之中的力量正在從外面流進本該被填滿的內在。

——去感受

聲音傳達到進到耳朵裡面,剎那之間,瑪莉失去了該有的意識陷入昏睡之中。

不知道是多次以來的關係還是本身已經逐漸適應,總之,再度進入類似的夢境世界裡面已經沒有任何一點古怪不舒適的感覺,反倒逐漸覺得這個世界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一個重要地方,一切的連接都源自於此處。

「不!!!」

一名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森林,驚動了所有的生物。

瑪莉透過獨特的旁觀者視角看見了跪在地上無助且滿身污穢的可憐女孩,那個人無庸置疑是阿野,本該天真可愛又活潑的女孩,如今卻絲毫沒有那些特徵,僅有一位陷入絕望當中的無助之人。

倒臥在那個孩子面前的並非是他人,而是已經開膛剖肚的兄長,本該是無雙的獵人卻被敵人先是刺穿腹部,隨後又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挖出來有如當作紀念品,其頭顱也遭到亂戳一通,大量紅白的液體相容在一起,組合成一副令所有人都瘋狂的景色,那是對家人的一季穿心針。

「付出代價我會要你們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

阿野的雙眼當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決心要與世界為敵。

眼前的景色不斷轉變,從原本的森林變成鄉村以及城鎮,一而再三的出現變化,每一次的過程裡面都能看見這位少女提起手中的刀刃將那些士兵逐一處決的畫面,不管是色誘、暗殺、教唆等等,各種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只要能夠確實派上足夠的用場即可,過程不需要過問,成果才是一切的關鍵。

行兇當中,瑪莉能夠看見那雙本該純潔無瑕的瞳孔逐漸被染上一層灰霧,甚至在不知不覺當中連該有的光彩都消失,為了殺死敵人毫無顧忌的手段令人感到恐懼不安,每一次的動手與其說是殺人不如說是凌遲,非要將那些人榨乾到最後一刻才滿足,兇殘的行為也變成國家頭等的通緝犯之一。

這樣的日子恐怕不會有盡頭,如果單看情況來說理應如此,不過,知曉歷史的人都明白接下來的一件事情算是將所有的情況都進行翻盤,讓所謂的現實變成虛幻。

果不其然,塔斯圖拉羅的巨大化模樣出現在地表之上,一口氣將這個大國消失,使用的魔法力量之強大,連周圍的其他地方都受到波及,頓時失去多數的人事物,可以說,放眼望去連一個生物都難以窺見,有如地獄一般的淒慘景象浮現,所有人都陷入極度絕望當中難以自拔,真的能夠安穩保持精神狀態的人恐怕所剩無幾。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活著姊姊」

阿野凝視著灰暗的天空,不知道為何還能夠繼續活著。

明明處在國家首都中心的位置,連周圍的房屋都一並遭受到破壞,附近剩下的就是一片沙漠般的荒土,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偏偏就是有一位無助的少女仰望天空,形成極為特別的一副光景。

過了不久,阿野昏厥過去,下一次清醒的時候,不知為何變回了過去的模樣,天真可愛的模樣,似乎將一切的事物都遺忘,變成一個全新的人物。

瑪莉非常清楚當下的那種心情,當時從那座小島離開的時候也是如此,明明度過理應短暫的時光,偏偏卻感覺有如幾百年的經歷,似乎總是忘卻了某種東西,直到恢復記憶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塔斯圖拉羅刻意而為之的做法,目的不在乎就是希望朋友們能夠重新開始嶄新的生活,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不要被繼續束縛。

可是,她們這些人當中又有誰能夠真正將這些悲傷擺脫,既然連年過半百的人都不可能做到,那位無比重視家人的少女更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先是父親再來是兄長,最後連囑託的嬰孩都下落不明,這樣的錐心之痛永遠都不可能有辦法將其忘卻。

時間一跳轉來到二十年過去,阿野從原本朝氣十足的少女轉變成一名成熟穩重的中年婦人,膝下有兩子,其中一個女孩已經成功誕下孩子,也就是說,已經是個奶奶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