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即自认为自己是贤才,那我便问问你,如今天下大势,尔如何看?”
凌离:“……”
他这大半辈子,都将功夫花在了应考上,哪会去了解如今天下大势。
陈墨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不由皱了皱眉,又问:“那我再问你,如今青、虞、麟三州都已去我手,接下来该如何?”
这个凌离知道,进士科考试就要考时务策,他道:“若秩序已乱,便重制秩序,严明律法,乱世需用重典,先稳定三州民心,然后再收陇民心。
民百姓也,可百姓痴愚,难辨善恶,所以需从士绅门阀入手,若能收复士绅门阀,百姓自会盲从。
稳定民心后,就该发生民生,从田地生产入手,改善水利……”
凌离说的这些,当初耿松甫在信上,也跟陈墨说过,他也按照这个方法去做了,成效不错。
“当过官吗?”陈墨瞥了他一眼。
凌离尴尬的摇了摇头,当初进士科第一次没中的时候,家里就可以为他安排在虞州当地为县令,但他当时一门心思就是考进士,看不上这山坳坳里的县令,想当京官,就拒了。
“这样吧”陈墨手指敲打着桌子,道:“嘉平县隔壁的均县,有一个县令的缺,伱可愿去一展抱负?”
“均县?”
凌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均县只是个不足五千人口的小县,当地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他有些瞧不上。
陈墨自是看出了他的反应,但当初耿松甫投靠自己时,都是先从县丞做起,后者还是进士,凌离只是举人,陈墨直接让他从县令做起,算是很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