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还有别的暗伤?”君长渊眉心一跳。
“还有不少。”沈空青显然不是会撒谎的人。
他实诚地说道:“从王妃的脉象上看,以前似乎受过不少苦,身体很多地方都有亏损,而且……”
沈空青稍稍犹豫了一下。
他在云苏的脉象中,摸到了一丝古怪,似乎除了身体表面的损伤外,她体内还蛰伏着什么东西……
因为把脉的时间有点短,沈空青没能探明白,也不好贸然说出口,除非云苏愿意让他再好好诊断一下。
云苏没在意沈空青的犹豫,看着君长渊蹙眉望来的视线,她耸耸肩:“这可不是我故意造成的,是以前在云王府忍饥挨饿留下的损伤。”
原主在李姨娘手底下讨生活,虽然没遭受过明面上的虐待,但各种苦头也吃了不少。
比如挨饿,罚跪之类的。
她以前年纪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受罚,怎么可能不损伤身体呢?
尤其是九岁那年,原主莫名其妙大病一场,足足躺了半年才能下床,寒冬腊月的季节,病还没养好,又被苏溪和苏云柔找借口推到了荷花池里,受寒受冻又病了一回。
姑娘家本就不能受寒,何况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身体受损在所难免。
君长渊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你自己懂医,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云苏不解:“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养着自己就会好了,干嘛要特意说?”
君长渊:“……”
沈空青不赞同地道:“王妃此言差矣,姑娘家的身子本就金贵,何况王妃还未成婚有孕,体内暗伤与寒气累积,只怕会影响到日后的子嗣问题。”
说直白一点,就是云苏受过大寒,现在是不要紧,可等到成婚想有孕的话,就会有难以怀上,甚至保不住胎的隐患。
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子嗣艰难可是天大的问题,没有哪家姑娘不在意的。
云苏嘴角抽了抽:“……”
不能生就不生呗,她又不在乎这个。
君长渊也不在乎。
这种问题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君长渊凤眸沉了沉,淡淡看了她一眼,问沈空青道:“这要如何调理?”
沈空青道:“调理不难,只需多服药一段时间,拔出体内的寒气……”
“等等等等!”云苏头疼地道,“照你这么说下去,我都要成药罐子了,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有这闲工夫,盯着君长渊治病得了,云苏可不想一天三顿的喝药。
“沈大夫费心,下去开药吧,本王会盯着她喝的。”君长渊微微勾唇,对沈空青点点头,语气里透出不容置喙。
“那我现在就去开方子。”沈空青也没多想,随即走了出去。
云苏郁闷地抗议:“君长渊,我没病,我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