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冷哼，没和云苏争辩这个。

云苏再次问道：“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来到天盛的？不会你们南域派人送我来的吧？”

圣姑一听就恼了：“你瞎说什么？要是早知道你没死，我们早就把你接回去了，怎么可能让你留在中原，染了一身中原的毛病！”

“……”不是，她怎么就有毛病了？

云苏觉得无语：“你说的毛病，该不会是指我嫁给了君长渊吧？”

圣姑冷笑两声，只说：“跟她一样的蠢！”

南域的风气就没有嫁人的观念，尤其是对于高层女子来说，就算要嫁，那也是男人嫁给她们，她们是不可能嫁去男家的。

除了云笙，没人这么傻。

云苏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像对她的选择挺有怨念的……是觉得她选错了，恨铁不成钢吗？”

圣姑提到过好多次，说云笙天赋好，只要留在南域就能成为圣女，生下优秀的继承人。

可她偏偏抛弃了这条路，选择跟一个中原大夫私奔，最后惨死。

圣姑好几次说她天真愚蠢，语气轻蔑。

但她轻蔑的并不是云笙这个人，而是轻蔑她做出的选择。

在圣姑心里，她觉得云笙选错了路，所以十分不满。

云苏忽然想起圣姑一开始问她的问题，“所以，你之前问我，拥有操控毒虫的能力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因为对于云笙来说，她觉得这种能力是坏事？”

但圣姑不这么觉得，她的观念和云笙是相反的，认为这种能力值得骄傲。

所以她不理解云笙当年的选择。

在看到长得和云笙容貌相似、又疑似是她亲生女儿的云苏时，圣姑才会问出这个看似怪异的问题，她是想从继承了云笙血脉能力的人口中，问一个与当年不同的答案。

就仿佛跨越了时间，重新再问一遍“云笙”。

问她有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但是云苏的回答超出了圣姑的预测，她既不是云笙，也不赞同圣姑的观念。

她只站自己的立场。

能力没有好坏。

所以，云苏不会像当年的云笙一样，觉得这种能力限制了她追求幸福，也不会像圣姑一样，认为拥有能力便高高在上。

圣姑脸色变了变，又再次冷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从来没说过，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云苏无语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你嘴上不承认有用吗？我要是真跟你口中的云笙没关系，你会好心给我讲故事？”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圣姑其实是一个很排外的人。

换句话来说，她只对自己的族人另眼相看，对于南域之外的人，她全都看不上眼。

从始至终，圣姑都只和云苏说话，看都没看君长渊，对他的质问也仿佛没听见一样，完全当君长渊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