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陛下去之前,可是不叫你回去的。他煞费苦心的下了那样的折子,这样的心思你不懂?何苦折磨自己?你叫陛下如何安心呢?”
“父皇……去的孤单。”燕子归道。
“王爷!你是与陛下亲近,可是旁的皇子就不是陛下的骨血?固然你不信任别人,十一叔呢?太后对王爷不好,难不成不是陛下亲生的母后?”苏棉语气重了些。
“本王知道。”燕子归现在就是属于道理都懂,就是心里难过。
苏棉也知道,只叹气道:“想想陛下查费苦心为你安排,你爱惜身子,一夜一夜不睡,他在天上看着能安心?”
燕子归总算认真看苏棉了,她也是熬的眼圈发黑。
因陛下去了,他们不同房。但是燕子归每夜不睡,苏棉都是知道的。她如何睡得好?
“叫棉棉操心了,是本王的不是。不会了。”燕子归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抱住。父皇去后,他在没有亲人了,眼前这个纤弱的女子,是他的亲人啊。
“王爷难过,我也不好受。但是王爷要爱惜身体。初来丰城,事情多,都等王爷安排呢。”苏棉放柔了声音道。
燕子归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点头。
从这一日起,燕子归总算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
因先帝去世,诸事都要推后,便是西北也不例外。到了三月初三,正是燕凌城的七七,也是出殡之日。
先是和尚们的诵经,等诵经过后,再是皇子们跪拜辞别。嫔妃们次之。
待到都跪拜后,便要抬着往山上去了。新的墓穴早已备好。只等抬上去。
对于皇家丧葬而言,大胤朝算是很简单了。与一般民夫家里都如出一辙。只是停灵的时候长罢了。
出殡这一日,燕子归从早起就跪在灵位之前,算的时辰差不多,便出来对着燕京城方向磕头。
心里默默的念着:父皇,走好。
苏棉也在后院里跪着,于情于理,这位陛下对她都是极好的。爱屋及乌也罢,总之她是受了实惠的。
男人的悲伤,到底埋的深。很快燕子归就收拾心情,处理起最近堆积的事情。
苏绵也算是松口气,这一松气,就病倒了。
“棉棉是近来劳累过了,都是本王的不是。”燕子归自责道。
她身为王妃事情本不少,便是没在燕京城,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因为他不爱惜身子操心。听她的奴婢说,也是一夜一夜睡不好。岂能不病?
梁有才来把脉也说是因为劳累,又加上不太适应西北春季的风,这才病了。不过好在不严重。
苏棉有些低烧,嗓子鼻子干的不行,春季的西北,几乎日-日都是风沙,刮的人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即便护养着,口鼻也是很不舒服的。
“如何缓解?”燕子归一边握着苏棉的手一边问。
“这……除了喝些滋润的汤,多喝水,也……哦对,姑娘准备个壶,烧开的水拿进来揭开盖子叫水汽冒出来,冷了再换,这般也能好不少。”
梁有才道。(htl)